她扭头向谢临渊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还未等到一个回答,那跪着的男子先颤巍巍地开了口:“草民...不,罪人参见陛下......”
这声音似乎在哪听过。
谢临渊道:“不知齐皇后可还记得他?”
侍卫用刀鞘抬起男子的下巴,让他仰起脸对着凤座上的人。
齐皇后嫌恶地用帕子捂住下半张脸,眼神阴鸷:“这是何意?”
“看来娘娘贵人多忘事,不过无妨,会想起来的。”谢临渊微微一笑,朝押着男子的侍卫瞥了一眼。
侍卫人精似的,立马收了刀,那男子竟闷哼一声,如一滩烂泥般匍匐在地。
“陛下面前,大声回话!”
男子被侍卫吓得一哆嗦,头也不敢抬,气喘吁吁说道:“罪人曾是一介散修道人,俗名张先,以替人算命、看风水为生......嘉和二十六年冬天,皇后娘娘派人找到我,说流年不利,恐有邪祟,让我进宫做一场法事......”
宋晚宁大惊,若不是紧紧抓着扶手,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
嘉和二十六年冬...她失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可能也是这辈子唯一的一个孩子......
怪不得眼前这个男人如此眼熟,原来就是当年指鹿为马,说她肚子里孩子是邪祟的天师!
该死的,她怎么会忘记!
“那你可还记得她是谁?”谢临渊开口打断了张道人的话,指着宋晚宁道。
张先费力地抬起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浑浊的眼睛里瞬间写满惊恐,磕头如捣蒜:“齐王妃...齐王妃恕罪,小人只是按吩咐办事,不是故意污蔑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