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杖杀?
裴祁阳诧异:“皇上,***对靳公子很是疼爱,应该不会允许别人对他动手,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晏玄景冷冷看着他,“她的男宠打伤世子,她还敢维护?”
裴祁阳垂下眸子,掩去眼底异色:“卑职不是这个意思。”
语气略微斟酌,他道:“卑职想说的是,***武艺高强,她身边的男宠来历成谜,似乎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卑职带着金吾卫去宣旨,若真能顺利杖杀那男宠还好,若不能,只怕众目睽睽之下有损皇上威严,京城臣民也会怀疑金吾卫的实力——”
“够了!”晏玄景厉喝,脸色发青,“***嚣张狂肆,目无皇权也就罢了,她身边一个小小的男宠也要凌驾于皇权之上吗?若真是如此,朕这个皇位干脆让给晏九黎来做得了!朕还做什么皇帝?”
裴祁阳垂眸:“皇上息怒,臣该死。”
晏玄景面色冰冷沉怒,眼底似有狂风暴雨凝聚,恨不得吞噬眼前的一切。
他攥着扶手,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最终冷冷开口:“方怀安,传国师入宫。”
“是。”
荣王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一时没敢继续开口。
殿内安静得近乎死寂。
晏玄景脸色难看,视线微转,再次看向晏永康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轻轻闭眼:“王叔带着永康去太医院看看吧,这件事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是。”荣王谢恩,“谢皇上恩典。”
这次国师来得很快。
晏玄景怀疑传旨的太监根本还没出宫,国师就来了。
裴祁阳还跪在地上。
轩辕墨进殿之后,走到皇上旁边的椅子前,轻轻一拂衣袍就坐了下来。
这般从容利落的动作,看得晏玄景眸光晦暗,眼底不悦几乎溢了出来。
可他不能发作。
不但不能发作,还要温和客套地开口:“国师今天来得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