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真,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吧,我不拦你。”
纥石安礼来此是为了保护李传真的安危,至于她想去哪里那是她的自由。
保护弱小,老幼妇孺,守护他心爱之人,这种事情是一个男人的责任,无关国界与利益。
李传真有些犹疑不定的回头看了陆清韫一眼,陆清韫回以一个甜美的微笑。
要是回去,那就要面对圣禄的责难,陆清韫的安危自己也很难保证。
但如果就这么跑了的话,耶诃咋办?总不能眼睁睁看她娶个丑男人吧?
李传真走回陆清韫身边,低声问道:“真要回去?这能行嘛,圣禄会杀了你的,我不能拿你冒险......”
陆清韫将李传真的真实想法看得清楚明白,问就是想回,余下的都是废话。
无非是想给她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姐姐放心便是,我心中已有定计,担保不会有事。毕竟,能活捉牧羊人可是大功一件。
姐姐左右不过是杀了几个混乱之城的普通驻军,足以功过相抵,只要上古王城不追究,你依然还是城主,
我作为你的俘虏回城,名正言顺,没什么不可以的,我保你安然无恙......”
“哎呀,不是这个,我有没有事有甚要紧的?
重要的是你,我怎么能把你带去圣禄面前,这不是羊入虎口么?”
李传真抓狂的直挠头,好好的发髻被她挠成了鸡窝。
陆清韫上前一步,轻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这个秦国大反贼钦慕于上古国少城主威名。
从此弃暗投明,自愿向日神献上秦国朝廷的重要的军机情报,
助上古王室一统天下,向世人宣扬狼神教义,这难道不是一桩美谈么?
日神当会以大局为重,留我将功赎罪才是......”
李传真终是被陆清韫说服,这是一招活棋,比她一味或战或逃都要更胜一筹。
随后,李传真向她的敌人讨来一根麻绳, 在众人茫然不解的目光中,
将陆清韫双手绑了起来,李传真从纥石安礼手中重新拿回城主令,她一手牵着绳子,一手高举令牌,大声道:
“牧羊人已被本城主擒获,我现在就带此反贼面见日神,请功折罪。
百木良,今日我仍是城主,你有何权力越级缉拿本大人,还不给我速速退下!”
”闪开!哼......"
那侍卫头领百木良看的目瞪口呆,这,强行立功,这也能行么?
百木良直翻白眼,他虽对李传真的临阵倒戈的行为嗤之以鼻,不过,管她是哪边的呢,
只要能顺利把人带回去交差就行,至于人是抓回去的,
还是她本人大摇大摆走回去的,干他屁事儿。
“城主大人,请吧......"
百木良让开一条道,李传真牵着捆绑牧羊人的绳子,推开面前挡路的一众白衣甲士,朝着山谷外走去。
纥石安礼也冲对方笑笑,露出一口白牙。
他一个呼哨,唤来自己的黑狼,扛起自己的长朔便骑了上去,然后跟在李传真二人的身后随之潇洒离去。
随着人类军队的离开,野狼谷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穿越广袤的草原,越往上古国走,树木越是高大茂密,回去的路与来时不同,走的是更开阔平坦的大道。
队伍前进的速度也不是像李传真来时那般日夜不休的急行军。
李传真和陆清韫并排同行,陆清韫骑在狼王背上,李传真则自己骑马。
巨狼是上古国贵族中常见的战宠伙伴,与马儿这种奔跑速度快。
耐力持久的代步工具不同,巨狼更加偏向于突袭和辅助战斗。
如果不是长时间急行赶路,骑在狼背上的舒适度自然是要好过马儿的。
“阿福......”
“嗯?”
“阿福你累不累,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不累。”
“阿福,你是不是在生气啊......”
李传真小声喊陆清韫,可是陆清韫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
李传真此时是有些懵圈的,因为从昨天开始,陆清韫就一直非常抗拒和她有肢体接触。
但凡稍微碰一下就要炸毛挨打,可是陆清韫对她说话的态度又是十分的温柔体贴,一点没有生气的样子。
李传真不断在内心反省自己究竟是哪里做的不好,左思右想之下,大概还是因为耶诃的事吧?
果然嘴上说不介意,其实还是介意的。
李传真忙前忙后的对陆清韫献殷勤,两人不同寻常的亲密被神山甲士以及其他的一些随行众人看在眼中。
任谁都看得出这二人关系非比寻常,陆清韫除了手上绑着根象征意味大于实际作用的破绳子之外,哪里有半分像是一个俘虏该有的待遇。
“纥石将军,这还看不明白么?呵,人家根本就是一对儿,有你什么事儿啊,哎,上古国的女郎本就少,她们还要搞内部消化,
这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咱们,老老实实打光棍吧,好歹给咱们男子留些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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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就找西域美人,我看别国女子都没有她们这样的坏毛病。
指望打动上古女郎的心,比登天还难......"
百木良与纥石安礼一同走在队伍最前方,百木良看纥石安礼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心中甚是同情,大家都是男子,他非常能理解纥石的心情。
这换谁也接受不了不是?
”想开些吧,这天涯何处无芳草,百花会在即,将军不妨好好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