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诃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仍然身处在金笼之中。
地宫之内暗无天日,她也不知此时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
只知道圣禄一直在用情花折磨自己,乐此不疲。
圣禄淡淡道,“耶诃,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以后你依然可以得到我的支持。
你若非要冥顽不灵,不识抬举,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她手中不知在捣鼓些什么,黑黢黢的一团,像是什么草药之类。
“要杀便杀,何须多言。”
耶诃端坐笼中,无喜无悲。
圣禄有时候真是挺烦上古女郎的这种臭脾气的,软硬不吃,又悍不畏死,还一根筋,不知变通。
“耶诃,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可是你自找的。”
耶诃睁开双眼,就见圣禄再次手持一支情花朝着自己款款走来。
耶诃骨节分明的拳头紧握,额头暴起的青筋显示出她此时心中的愤怒!
耶诃柳眉倒竖,目光如炬,沉声喝道:
“圣禄,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然,就凭今日之辱,来日我若出去,誓要取你项上人头!”
圣禄轻轻嗅了嗅手中情花,嚣张大笑,道:“哈哈哈哈......耶诃,我的王女殿下,你如今落到我的手中,
竟然还奢望有朝一日能出去?你觉得,有这个可能么?”
“圣禄,对你,我问心无愧,除了李传真,自问没有半分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为何害我?
先前你还说会帮我,会给我翻盘的机会,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你明知我与那乌林赫......我与他早已结下仇怨,你这样是想要我死是吗?”
耶诃至此还是不愿相信圣禄会跟她来真的,可那日见到乌林赫,加上圣禄因为李传真之事与她翻脸。
现在耶诃心中也没底,摸不清圣禄的虚实,万一她存心要把自己出卖给乌林赫......
“殿下,只是要您宠幸乌林赫一番,这又不算什么大事,你一个女郎怕这种事做什么?你又不吃亏......
何况那乌林赫当初可是名满王城的美男子,家世显赫,天纵之才,也不算辱没了殿下。
人家为了救你才被大火毁了容貌,落得半身残废。
他对殿下一片痴心,且你二人还有婚书为证,您怎可做那始乱终弃的背信弃义之徒呢?岂不有损殿下的威名?”
耶诃恼怒道:“王城之中,人尽皆知,我早已与他退婚,如今更是没有半分干系,哪里来的狗屁婚书!
他恨我多年,你把我送给他,你!圣禄,我没想到,
你竟然会在背后捅我一刀,枉我如此信任你,你却与乌林赫勾结谋害我!你对得起我吗?”
圣禄冷着脸道:“殿下,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既然你不想与那乌林赫春风一度,我且问你,
若我就此将你放了,让你去杀了乌林赫,又当如何?”
耶诃眉头紧蹙,半晌,她还是颓然低头道:“......不杀。”
圣禄看着倔驴一样的耶诃,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既然殿下其实早已知道那乌林赫对你图谋不轨,这么多年,为何不杀他?”
耶诃背对圣禄坐下,一言不发。
圣禄直言不讳道:“怎么,是对你那青梅竹马念念不忘,余情未了是么?”
“才不是这样!是......当年,他是为了救我才......”
“那就还是舍不得了?既然觉得对不起人家,那你倒是娶他啊,又觉得惭愧又不想负责,心里嫌弃人家又不肯承认......”
耶诃反驳道:“不是,我本就对他无意,都是王上自作主张......”
圣禄围着笼子又转到她面前,恨恨道:
“我劝了你多少次,此人留着就是个祸害!
这世道便是如此,你不杀旁人,旁人便会来害你!你呢?你有听进去半分吗?”
耶诃恼道:“我不杀他,你便要和他联手不成?
他因为我,已经成了个废人,让他做他的混乱城主便是,你何必苦苦相逼。
这么多年,大家相安无事不是也挺好的?你总要挑事儿做什么!”
圣禄都被她给气笑了,
“我挑事儿?我为你处处未雨绸缪,到头来,你觉得是我挑事儿?你!你简直就是愚不可及,无可救药!”
圣禄将笼子拍的哐哐响,气的在大殿中走来走去,
“耶诃,我不妨实话告诉你,此事我已安排妥当,我就是要把你卖给乌林赫!
人家乌林赫敢想敢干,你呢,做起事来,缩手缩脚,处处要讲究堂堂正正,师出有名,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啊?谁不耍心机,谁整日里跟你公平竞争,插刀子决斗!
是你自己不争气,休怪我另谋他主,你不肯照我的谋划做事,有的是人想为本尊冲锋陷阵!
比你聪明的,比你有背景,有实力的,多如牛毛,比比皆是。
上古国从来不缺天才,缺的是看得清形势,心狠手辣的雄主!很可惜,你还差得远呢!”
小主,
耶诃还不服气,义正言辞道“若是人人皆像你们这般为人处世毫无底线,不择手段,那上古国才是真的前途一片黑暗!
我与乌林赫确有私仇,但那又如何?我二人都是一城领袖,是国之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