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我,会在我们分开之后,逼我跪下给他倒酒吗?”
“会逼我签订情人协议,让我陪他上床,给我钱说这是我的服务费吗?”
“会说我是被他玩烂的货色吗?”
“爱我,会在明知道我害怕水和封闭空间,明知道我被校园霸凌过的情况下,还让顾青青的保镖对我动手吗?”
林枭被姜心仪问懵了。
他皱起眉,怔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再帮程安北这个混账王八蛋说话。
妈的,老子真的仁至义尽了啊兄弟。林枭揉了揉自己的心口,颇为无奈:
“可是,他在你坟前哭了很久。”
姜心仪反问:“那又怎么样?”
“他每夜都读你的日记。”
“与我无关。”
“他为你割伤了手心……”
“林医生,我们以后可以做朋友,但有关程安北的事情,都别和我提了。”姜心仪再次打断。
说完这句话,她站在路边,打了网约车,带上车门,和林枭招了招手算作告别。
只是车门带上后,她坐在车里,捂住了自己的脸。
原来程安北手上那道仿佛能割断骨头的裂痕,是因为她伤的么?
姜心仪忽然有些害怕。
程安北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他为了死去的自己可以做到自残的地步,那现在知道她还活着,他真的能放手吗?
要说对程安北的伤口全然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即使是路边随便一个小动物受伤了,姜心仪都会心疼。
但她觉得自己不能心疼程安北。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而且,又不是她逼程安北这么做的。
现在没有任何人可以道德绑架姜心仪,因为她已经为了程安北付出过生命。
再来一次,她要随心所欲地活。
看着姜心仪逐渐远去,林枭拎着医药箱,也上了另外一辆车。
他身为贵公子圈里唯一一个学业有成留学归来的医生,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