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们俩找个酒馆,喝两盅。”
“好嘞。”
胡彪一听有酒喝,自然高兴,他俩来到街头的一个酒馆里,要了一壶高粱烧,几碟小菜,面对面喝起来。
“大哥,陆将军找你,有什么好事?发了多少赏钱。”
“一个铜板都没有,还挨了一顿狗屁呲。”
“大哥,你是不是又臭嘴子了?”
“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
“啧啧啧,就你,一说实话,比屎还臭,全火阳城的茅厕缸加在一块儿,也没你的嘴臭。”
“你小子皮痒痒了是不是?”
“好好,不说这个,大哥,官家这碗饭,也不好吃啊,你钻营了这么久,既没混上一官半职,也没闹几个赏钱,还整天的挨狗屁呲,这也看不到亮儿啊。”
“唉,”
李大疤瘌愁眉不展,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胡彪说中了他的心事。
李大疤瘌本来想投靠陆大牙,捞个官职,结果处处受瘪,不但“钱粮委员”这样的肥差轮不到自己头上,连普通的副官之类的职位,到现在也没给自己安一个。
反而像打发孙子似的,提来喝去。
只会使唤干活,却没看到什么好处。
胡彪眨巴眨巴小眼睛,说道:“我看,还不如干咱们的老本行呢。大哥,我今天踩了几处盘子,嘿,有亮儿呀,我瞧中了一家玉器行,箍子松网子稀,只要把风口把住,手拿把掐。怎么样,今天晚上,干一票,够半年肥吃肥喝。”
“胡彪,咱们受了招安,现在算是官军,在城里干黑道买卖,风险大不说,让警察抓着了,怎么算?”
“屁,你挨狗屁呲还没挨够,是不是?受了招安,可人家几时拿咱们当嫡系了?总是后娘养的。”
“你小子说得倒也在理,屎窝尿窝,反正都是窝,他奶奶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