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雄一声令下,几个人伏着身子,往下撤。
其实他们就算不保持隐蔽,那几个正在激烈战斗的人,也抽不出空闲来管,但罗汉雄不愿意露出行迹。
迅速撤下乱石岗。
拐了个弯,他们向原路行进。但是天色越阴越沉,雨滴片刻间就密实起来。
走没多远,人们的身上就淋湿了。
一条条雨线,变粗变密,落到地上,低洼之处很快聚成水坑。
“堂主,”刘一刀道:“那边有房,咱们去避雨吧。”
侧面不远处,有一处瓦窑,堆着几行码好的青瓦,窑场边侧两间房子,应该是烧窑人住的。眼下多雨时节,瓦窑是不开工的,窑场空无一人。
大家向前跑去。
雨势,越来越大。
地上很快积水,溅起无数水泡。
“有人吗?”
刘一刀跑到屋前,高声叫嚷。
门开了,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汉子,从屋内探出头来。
“大哥,我们避会雨,行吗?”
“进来吧,”
那中年汉子倒是热情,伸手往里让。他说道:“都请进,别客气,这雨一时三刻还停不了哩。”
几个人都跑进屋内。这屋子平时就是窑工住的,停产时偶尔会有看窑人,十分简陋,只有一张床铺,一张记帐用的方木桌,两个木凳。
桌凳上,满是尘土。
“挤一挤,”那瘦汉子乐呵呵地说:“大家别嫌脏,窑场没开工,大家凑合着吧。碰面是缘份,相逢是朋友,我叫秦万田,田亩的田,你们管我叫老秦就行了。”
这人说话随和,待人热情,很带人缘儿,几句话聊过,大家就熟络起来。小芳问道:“秦大哥,你是窑场的老板吗?”
“不是,我是看窑的,看一个月两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