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汉雄答应了。
他们随着家丁进入院内,走过照壁墙,拐过一个月亮门,来到后院,罗汉雄发现这葛财主的家里,栽着很多高大的槐树,很多都是一搂多粗,甚至两三人合抱的大树,枝繁叶茂,浓荫蔽日,足见这座宅院之老,一定是祖辈传下来的。
“这些大槐树真好。”罗汉雄赞道。
“我们家在槐花盛开的时候,满院都是香的。”家丁夸耀。
步入后院的正房,他们见到了葛财主, 这是个四十多岁,枯瘦如柴的人,看上去与狐仙岭那个“劳干瘦”颇有几分相似,脸上皮包骨,身上的长衫就跟竹竿挑着似的,不同的是,劳干瘦虽然长得瘦削,但是精神头很好,是那种“瘦而精神”的人,而葛财主走起路来一摇一晃,虚浮无力,面色苍白,看上去完全就是个病秧子。
罗汉雄心下疑惑,到底是给谁看病?
他老婆?
葛财主这副样子,难道没病吗?
“各位,有劳了,请费心诊治内人的病。”
他开口说话的时候,底气都不足。
来到葛夫人的病床前,只见帷帐内躺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虽然面有病容,苍白泛黄,但是一张鹅蛋脸,细眉弯目,肤细如脂,完全就是个美人,即便是病着,也透着十分的秀色。
罗汉雄心道: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葛财主说道:“内人时晕时醒,总是念叨脑后疼,四肢无力,尤其是到了晚上,迷迷糊糊,有时候还说胡话。”
满不懂坐下来,给葛夫人把脉。
所有人都盯着他。
过得片刻,满不懂收回右手。
他问道:“夫人,请问,最近半个月,你都接触过什么人?”
葛夫人的语调有气无力,“我都一个月没出门了,接触的除了丫环,仆人,便再也没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