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穿着各色服装的汉子,在内外穿梭。
还有好几个相貌各异的人,在热烈地讨论,他们当中,年老的一副花白胡子,看样子足有七八十岁,年轻的只有二三十岁模样。
赵大壶欣喜地叫道:“石锁,你看,那些人都是郎中,他们都是来赴药王大会的,你看看那些躺在床铺上的人……”
“都是病号。”
“没错,他们正在问诊。”
“比赛谁的医术高吗?”
“对,一边争论,一边医治。最后推举出三湘药王。那可是歧黄界极高的荣誉。嘿,可就像得了状元一样荣耀,声名鹊起啦……”
石锁可不想听他唠叨,他赶紧迈着大步,去人群里仔细查找,低头察看了每个躺在床铺上的病号,可是并没有找到罗汉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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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先生,”
有个灰衣侍者模样的人,追上来拉住他,“您是参加药王大会吗?请到堂前登记。”
“我是来找人的。”
“对不起,此间只接待医生和病人,其余人等,概不接待。”
“我……是赵大壶医生的跟班儿。你去登记他吧。”
石锁随口应付了一句。
继续在人群中寻找。
找了一大圈,十分失望,没有看到罗汉雄的影子,跟几个人询问一番,回答也都是:“不认识。”“没见过。”“没听说过有个叫罗汉雄的医生呀。”
……
赵大壶作完登记,便有人给安排住宿、并且可以从药房里借用诊脉垫、煎壶、笔墨等物品,来作诊疗之用。
此时,有几个医生,正在给刚刚抬来的几个急症患者把诊。
那个眼睛被涂了生漆之人,躺在床上,不住呻吟。
有个中年大夫说道:“似这等生漆之毒,并不会蔓延入血脉,只须以棘籽煎煮,调以酸粉,仔细清洗,便可无虞,只是不可耽误,越快越好,否则便会烧烂眼珠。”
他的话引起了众人的赞同。
但是却有人反驳,“不妥不妥。”
这人三十余岁年纪,脸上长了一双豆豆眼,颇为丑陋,他摇头晃脑地道:“既然要越快越好,那我有一个方子,便是用酒清洗,我这里有蔡记烧锅打来的烧酒,只须擦拭一番,药到病除,完事大吉,无须煎药、配药之繁琐。”
有人不满地呵斥道:“满大夫,休要胡说,哪有用酒洗眼的道理,眼是娇嫩之物,即便没病,用酒也能洗出病来,岂可乱用,你简直是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