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没有,你爱信不信。”
霍德宇眼珠一转,“哦……我知道了,罗老弟,你说的是盗墓?”
“哈哈,”罗汉雄拍拍他肩膀,“你太聪明了,霍兄,没错,就是盗墓,我跟你说,这营生,干好了可发大财哩,只要找准了,够你半辈子吃的,天天吃烧鸡,也不在话下。”
霍德宇问:“古墓在哪儿?”
罗汉雄说:“我这不是正在勘察嘛,还没找准。”
霍德宇的目光暗淡下去了,“咳,没找着,你吹个屁牛,八字没一撇,得意个啥。”
“霍兄,你这一趟,去哪儿呀?”
“我到衡阳去,跑一趟买卖。”
两个人东一句西一句地聊了一阵,互相之间似乎聊得挺投机,实际上各怀鬼胎,谁说的也不是真话,虚言假套,撒谎吹牛。
每一道笑纹都是假的。
吃了两个饭团,一只烧鸡吃得精光。罗汉雄饱了,他满意地说:“霍兄,谢谢你的款待。”
起身继续赶路,可是霍德宇就像个“跟屁虫”似的,怎么也甩不开,非得要跟罗汉雄一道走。没办法,虽然心里腻歪,也只能捏着鼻子忍着。
前面出现了一条河,虽然不太宽阔,看样子也不能徒涉,岸边停着一条竹排,上面有个赤脚艄公,向这边喊道:“喂,客人要过河吗?每人一角钱。先付后过。”
霍德宇掏出两枚毫子,把两个人的船钱都给付了,罗汉雄也不谦让,虚情假义地表示感谢,“霍兄,你真是个豪爽人。”
“应该的,自己兄弟,讲什么客套。”
登上竹排,艄公将竹蒿一点,慢悠悠地离了岸,罗汉雄和霍德宇并排坐在竹椅上,河里水流虽然不急,但是竹排这东西和船只没法比,稳定性比较差,摇摇晃晃。
那艄公一边撑着竹蒿,一边开口高声唱:
“小竹排,顺水流,竹排上坐着俩大肥猪……”
艄公唱些乡野小调,本是寻常,可是这个人唱的词,显然是在骂人。
霍德宇沉下脸来,喝道:“喂,你嘴里吼的什么?”、
艄公没理他,继续唱:“两头猪,真叫壮,肥头大耳屁股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