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纳川大惊，"Steven没事吧？"

"他没事，我已经安排他暂时住在妈那里。"李心淼强迫自己冷静，"但是......"

她打开笔记本电脑，显示着一封匿名邮件："对方威胁说，如果我们继续调查融昇科技的事，就会让Steven在学校里遭到霸凌。他们甚至知道Steven最近在学校的所有活动......"

纳川看完邮件，怒火中烧："这些人太卑鄙了！居然拿孩子来威胁！"

"不只是威胁。"警官插话道，"我们发现，黑客在入侵系统时，使用的是光耀科技内部的高级权限。也就是说......"

"又是内鬼。"李心淼苦笑，"而且这次的内鬼，级别更高。"

纳川沉思片刻："等等，你不是说在代码里设了陷阱吗？"

"是的。"李心淼点头，"但是对方很狡猾，他们没有直接使用那些代码，而是......"她调出一份技术分析报告，"他们在逐步修改代码的结构，试图规避我们的追踪。"

"这需要对系统架构有很深的了解。"纳川皱眉，"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不多。"

李心淼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是啊，必须是参与过核心系统设计的人。而且......"她在电脑上快速输入什么，"你看这个修改的风格，很眼熟对吧？"

纳川凑近看："这是......"

"技术委员会主席郑老的编程风格。"李心淼轻声说，"每个程序员都有自己的代码特征，就像笔迹一样，很难完全改变。"

"郑老？"纳川难以置信，"不可能！他可是公司的元老，跟着父亲打拼了二十多年......"

"所以才更可怕。"李心淼苦笑，"他对公司的了解太深了，如果他真的背叛......"

正说着，李心淼的手机又响了。是技术部的小张发来的加密消息："李总监，有个重要发现！我查到郑老最近频繁出入一家私人会所，每次都是和融昇科技的人秘密会面！"

消息附带着几张监控截图，清晰地显示着郑老和几个陌生人的身影。

"这些人是谁？"纳川问。

李心淼放大图片："这个人我认识，是林氏集团的首席科学家。这位......"她的瞳孔猛地收缩，"天啊！"

"怎么了？"

"这个人......"李心淼的声音有些发抖，"是我大学时的导师，也是光耀科技最早的技术顾问。五年前他突然离职，原因一直是个谜。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