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墩被吼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也没做啥呀!就是故意来得晚一些而已。
一定是他大哥那个憨货做了什么,惹人家生气了,他这是被牵连的。
这样想着,木墩不敢再留下承受香环的怒火,转身就要开溜了。他边朝大门走去边对宋甯说道:“对了婶子,珩子说让我来告诉你,他和周掌柜的他们待会儿不回来吃饭了,他们要在作坊吃,你不用煮太多,我也去作坊吃了,我走了。”
等木墩一走,周茹还没打算放过香环,继续调侃她,“哎哟!女大不中留啊,我这做小姐的,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要开始准备嫁妆了。”
“小姐,你、你讨厌……”香环觉得自己都快要没脸见人了,小姐却还一直这样开她的玩笑。
“行了行了,我不逗你了。”周茹不再逗她,却是走过去挽着她,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你跟小姐说句实话,你对那个呆子有没有想法?你要是有想法,本小姐保证,就算是绑也要把他绑来给你当夫婿。”
“哎呀小姐,你怎么还说呢!”香环只差要上手去捂着她家小姐的嘴了,“我才没想法,谁要喜欢那个呆子啊!”
“我知道了,我们香环才不会喜欢那个呆子呢!”周茹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只是说到“呆子”这两个字的时候,刻意说得很重。
宋甯就在一旁悠哉悠哉地喝着茶,看着她们主仆俩笑闹,全当看个开心。
某人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却已经操心起另一个孩子的人生大事了,这心操的未免也太早了点。
宋甯无奈摇头,有点哭笑不得,她还是继续喝茶吧!那些都不是她该操心的事。
晌午饭,宋甯就简单地做了几个小菜,几人不分主仆坐一张桌子上边把午饭给吃了。
而作坊那边,杭书珩带着周桓等人参观了一下后厨,然后找个阴凉的地方随意搭了一张桌子,便从后厨里打了一桌子菜过来。
两荤两素一汤,主食是白米饭或蒸馒头,他们几人吃完全足够。
工匠头头严师傅与他们一同用饭,从一上桌,就一直对作坊的伙食赞不绝口。
“我老严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去过很多地方,承接过各种活计,更是什么样的东家都接触过,从未有一家能像这里一样,吃的那样好。”
他指着不远处那些三五成群,坐在一张长桌子上吃饭的人们说道:“咱这天天吃肉顿顿吃肉的,这才多长时间,你们瞅瞅那帮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吃得膘肥体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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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我这肚子啊,都吃胖了,哈哈哈!”严师傅拍着自己新长出来的肚腩,开怀大笑。
“大家每天在干的都是体力活,多吃些,吃好些,才能有力气干活不是。”杭书珩对于吃吃喝喝这方面,向来很大方,“就吃点肉吃点鱼什么的,吃不了几个钱,亏着谁也不能亏着辛苦干活的大伙,您说是不是。”
“对对对,杭童生说的是,你是个厚道人啊!”严师傅夸完杭书珩,还不忘拉踩一下周大掌柜的,“我们给你周叔做事的时候,吃的都没你这里一半的好。”
“我说你个老严头,吃肉都堵不上你的嘴,怎还埋汰起人来了。”周桓笑骂了一句,并未在意这玩笑话,都是老熟人,说笑逗趣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周桓一行人在上塘村吃饱喝足了,待到午后,才返回县城。
香环到底是得偿所愿地得了一只兔子回去,一路上提着兔笼子舍不得放手,生怕放下来,被马车给颠坏了。
傍晚的时候,陆陆续续地有好几户人家来到杭家,表明想要送孩子到杭家跟着学本事。
就连孙家和里正家,都带着孩子过来了。
大家的意思都差不多,想着柴五叔教三个也是教,教一群也是教,里正甚至提出了想让柴五叔在村里设一个武班子,谁家若是送孩子去学功夫,都得交束修。
孙家婶子一听,就极力地赞同,“里正说的对,是该交束修的,咱不能让人白教。”
其他人一听要交束修,顿时就劝退了不少人家。他们来,是打着让柴五叔顺带教一下他们的孩子,可没想过还有交束修这回事。
这会儿,里正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们倒是没脸再开这个口了,待了一会,便带着孩子走了。
里正见此,无奈摇头,“这些人啊!就爱贪小便宜,我若是不提束修,他们只怕是都打着让柴兄弟白教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