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说啥啊?我这不是找领导请教请教嘛。”

“请教什么?”

“请教如何提高集体收入呗。本来就穷,还要添负担,这都是什么事啊!”

“就这?”

“不然呢?”

杨福田不信,但是张光宗这老小子不说,他也不好意思回去问领导,罢了,如果柳树屯有什么变动,他总归是能知道的。就算他赶不上这波好处,他还能赶下一波,大不了他有样学样。

“走吧,一起回去。”

俩人骑着车,一路上唠唠叨叨。

张光宗问杨福田:“你们大队的中学老师确定了吗?”

“定了,我们大队的退伍老兵,杨泽勇。”

“他能教课?”

“不能。他只能做个贫下中农代表。”

张光宗无语,“不能派个能教课的贫下中农?”

“派不了。我们大队的贫下中农最高学历是初中,还没毕业。上到高中、能教初中的,有两个,一个富农,一个中农,俩人都夹着尾巴做人呢,我要是派他们去,那就是给我自己找麻烦。还是让他俩老老实实下地干活吧。

老杨虽然文化水平差点,但是也识字,身份没问题。你们大队呢?”

“我们大队是个高中生,66年的时候刚上完高一就停课了。不过人家在家里自学的,前段时间回高中参加考核,拿了高中毕业证,成绩还非常好。教初中没问题。她还是贫下中农。”

“这不错呀。我们老杨是个老同志,思想觉悟没的说,稳得住,他们一老一少搭配,应该能把学校办好吧?”

张光宗叹气:“就他们俩人,少了点。你说公社会给咱派老师吗?”

“不确定。可能会派吧,公社初中原来的老师能不能一个大队初中给分一个啊?没有老师怎么教学啊?办个学校跟闹着玩似的。”

杨福田说完,俩人一起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