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瑾年看到柳香璇这幅模样的时候，也基本上就明白了柳香璇的心思。

可是在纪瑾年看来，他并不认为柳香璇掺和进来是好事儿。

“你……”

“我知你要说什么。”

纪瑾年的话刚开个头，但却被柳香璇给伸出手制止了。

柳香璇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微微的闭上了双眼，半晌后这才继续道：“我柳家百余口的命，我不能不保，我父亲母亲，我的兄长与弟妹们，都死在了那场大火里，整个柳家就只有我一个人存活了下来，你说，我若是不报仇，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若是不报仇，那么死了我下去，又怎么有颜面去见父兄母亲弟妹？”

恨。

刻骨的恨已经融入进了她的骨血之中，所以柳香璇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纪瑾年看到了她这幅模样，最终也再说不出拒绝的话。

毕竟，自己也是无法忘记这一切的。

所以纪瑾年点了点头。

“我这边已经把府衙给占领了，我们现在人在漠北，若是说眼下便打回京城并不现实，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说到了这里，纪瑾年不由得顿了顿，微微蹙眉，思索了一番后这才又开口道：“难道你就没有发现，漠北这地方的纪律相当于没有，而我被流放过来的这一路，见到的便也是颠沛流离，根本就未曾有人能够安然好好的活着。”

路过了那么多的地方，可是好似是每个地方的人都在遭受迫害。

更甚至那些官差们，甚至可以无限的作恶。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就好似是在进行着最后的狂欢一般。

而这一番话话落，倒是也让柳香璇不由得一顿。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神里闪过了一丝诧异。

“你确定？”

纪瑾年点头。

江青皖听了他们二人的话，这会儿也不过是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覆灭是早晚的事儿。

而且当今皇帝更是不给自己留下丝毫后路的直接把武将与文臣之中两个最为鼎力的派系给噶了。

这天下若是不乱，那纯纯是老天爷眼瞎。

当然，这些话也都不过是江青皖在心中所想，她倒是没有笨到把自己才想到的这些告知旁人。

毕竟这些想法若是让旁人知道了，那么也必然会感觉到了匪夷所思。

或许还会闹出来什么不可避免的问题。

但纪瑾年跟柳香璇均不是傻子，他们也是从当前的形势中便能猜测出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