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她眼眶一热,泪珠不自觉的滑出了眼眶。
直到正午时分,奉喜才悻悻移着步回到萧霓仙跟前。
“可找到祁远竹了?”
萧霓仙不等她行礼,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
奉喜红肿的眸子飘忽的低垂着。
“没……没有。”
“皇宫里都找遍了,兴许祁公公是出宫去了吧?”
“前几日他一直说要到宫外去,替娘娘寻些养身子的方子回来。”
萧霓仙玉手绞弄着锦帕,满脸不安。
“不对,祁远竹之前每次出宫都会来请求本宫允准的,他从来都没有不声不响的离开过。”
“奉喜……,他不会是……出事了吧?”
话说到最后,她明显有些哽咽。
奉喜惊愕的抬眸望着泪光潋滟的萧霓仙。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毫不遮掩的担心祁远竹。
“娘娘,”奉喜若有所思的喃喃道,“您别担心,祁公公武功造诣极高,头脑也灵光,他断断不会将自己置身在危险境地的。”
萧霓仙微微叹气。
“但愿吧……”
“你去传信给父亲,让他务必在宫外派人寻一下祁远竹。”
傍晚时分,惜芳阁偏殿,太监和宫女行色匆匆的奔走在走廊里。
苏汐月坐在东方玉晴榻前,美目同情的盯着她苍白而憔悴的俏脸。
短短几日,东方府邸没了,父亲和母亲也没了,在这世上,她就只剩下东方玉琼一个亲人了。
就好似之前皓月国灭国时,她一夜之间从傲娇的汐月公主,变成任由夜景湛玩弄的后妃一般。
那种如海上浮萍般,孤苦无依的缥缈感,她深有体会。
“娘娘,东方姑娘身子并无大碍,她只是感染了风寒。”
安瑞祥为东方玉晴诊治后,在苏汐月跟前低下身子。
苏汐月这才舒了口气。
“你去太医院为她拿几剂药吧,毕竟她也是个可怜人儿。”
安瑞祥应声退出,与急匆匆迈步进门的乔一擦肩而过。
“微臣参见丽妃娘娘!”
东方玉晴这几日不吃不喝,更不愿意跟任何人多做交谈。
唯有在乔一来的时候,她那空洞的眼神中才会闪出一丝光亮,愿意跟他多说几句话。
为着这一点,今日苏汐月才不得不请了乔一过来安抚她。
毕竟是住在她偏殿里的人,若是出了事,那些喜爱搬弄是非的人,定是会给她再平白的扣上其他的罪名。
“乔统领,东方姑娘只听你的,你还是劝她吃些东西吧,如若不然,她的身子会垮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