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萧霓仙这顿晚膳做的极合夜景湛的胃口,他吃的很舒心。
凌绮罗这次被解除禁足后,显然与之前不同了,说话再也不那么尖酸刻薄了。
仿佛他记忆中那个慈爱端庄的母亲,又回来了。
出了寿康阁的大门,夜景湛和萧霓仙并肩走着。
凉凉的晚风吹得萧霓仙一个寒颤。
夜景湛赶忙脱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她身上。
“仙儿,你先回去,朕到御书房批完了奏折再去陪你。”
萧霓仙受宠若惊的抬眸仰视着眸子里堆满温柔的夜景湛,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政事要紧,皇上快去吧,无论多晚,臣妾都等着你。”
疾步行至御书房门口,夜景湛忽觉一股热流,在身体里肆意流窜起来。
他的心跳明显加快,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
黄福安见他大手扶着回廊里的柱子,喘息声愈来愈重,赶忙上前一步,关切问道。
“皇上,您没事吧?”
夜景湛只觉得双颊灼烫的厉害,额头上的汗珠正一颗一颗奋力的向外冒着。
“是……迷情药……”
他大手颤抖着,抚掉额头的汗珠。
“快去太医院拿解药。”
说罢,他昂起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任由额头的汗珠缓缓滑进领口里。
定是方才的酒菜有问题,是仙儿下的药?还是太后下的药?
身子里的悸动令他根本无法去思考,他急切的折回身,大步流星的向着承恩殿方向掠去。
承恩殿寝殿内,苏汐月正俯身在面前的案几上,扯动着手腕上的铁链,抄写《女训》。
那是李嬷嬷给她上的第一课。
她不是轻易屈从的人,只是看看地上摆着的鸡毛,想想李嬷嬷那张僵尸脸,她就不寒而栗。
初见李嬷嬷时,她不过是顶撞了她几句,她便命几个宫女束缚住她,不停的用这鸡毛弹她的脚心。
那种钻心刺骨的痒,应是比板子打在身上的疼痛感还要难受百倍。
她着实有些怕了。
细想想,她已许久未写字了,索性用写字来打发打发时光也是好的。
“吱呀!”寝殿的门被猛地推开。
苏汐月头都没抬的低声嘟囔道。
“嬷嬷,我已然再写了,您莫要再催了。”
并没有人回应,她这才发觉那脚步声似是比李嬷嬷沉重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