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军母亲揩掉眼泪,抬头看了看他:“嗯,小欢,谢谢你,刚才多亏你们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你俩回去吧,你们都是好孩子,别怪你叔,他就是这个臭脾气。”
陈军母亲的这话,让许欢心里犹如针扎,他木然地在那儿矗了一会儿,然后咬了咬牙道:“婶,等叔醒了后,你跟他说,我再也不来烦你们了。要是、要是陈军打电话来,你就告诉他,这事、这事我不追究了,我许欢可以先给他发个誓。他该回来就回来,叔现在这样,他不回来怎么行?”
陈军母亲眼眶里,一下子又充满了泪水,但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然地点了点头。
“婶,你这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出钱出人我都可以的。”许欢又交代了一句,才垂头丧气地和常强离开了医院。
刚离开住院部的大门,许欢就找了个花坛边坐了下来,摸出香烟,狠狠地抽了起来。常强站在旁边,自己也点了支烟,问:“欢哥,你真准备就这么算啦?”
许欢抬眼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哀伤,他突然对这件事情意懒心灰:“不然我能怎样呢,真把陈叔、陈婶逼死吗?”
常强从来没见过许欢这种神态,在他的心中,许欢永远是一副自信满满、斗志昂扬的样子。见状他心中不由又是一股愤然:“依我说,当初就应该直接报警,哪里会有现在这些事端?”
许欢无力地摇了摇头:“总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我下不了手断了他的所有退路。”
“前后八十多万诶,他想过你的退路吗?这么大笔钱,弄得不好能把人逼跳楼的。”
许欢道:“钱算什么?这些钱还不是挣出来的。没了,咱们还能赚回来。但是咱们要是把他人毁了,那真的就无可挽回了。”
常强越说越生气:“他先不仁,就不能怪你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