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御史郑成跪在地上昂着头说道
武死战文死谏,他既然是谏官,就不可能看着安宁郡主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不理。
“郑大人,本郡主虽然佩服你的正直和胆识,但作为监察御史,更重要的难道不是明察秋毫,从事实出发,不然一味的乱谏言乱弹劾,又成何体统了?朝堂不是菜市场,随便指个人一通责难就能证明本事,那是泼妇骂街。”
邹蓉这话一出,郑成气的脸色涨红,他堂堂朝廷命官,却被安宁郡主比作泼妇骂街,太侮辱人了
“安宁郡主,宁国侯这一身的伤站在这儿,大家都看到了,事实俱在,还有宁国侯府老夫人亲自告发你把宁国侯打成重伤,这哪一桩不是事实俱在,不是你狡辩就有用的。”
邹蓉闻言却是勾唇一笑
“我们宁国侯府这位老夫人,素来看不惯我这个皇上钦赐的儿媳妇,每每在人前编排,我这个惹人厌的是皇上硬塞进宁国侯府的,脸皮厚得很,她从来瞧不上,这事儿只要稍稍去求证,便能知道真假。郑大人以为老夫人的话可信?”
这事儿邹蓉还真不怕查,她这个好婆婆,年轻的时候被丈夫宠,老了的时候被儿子宠着,所以浑然不记得脖子上长了颗脑子是用来思考的,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
心里有多鄙视原主,在外头也不藏着
“这……”
郑大人哑口了
莫说天启帝,就是太后听得这话,脸色都有些阴沉
“问谁,也不如问宁国侯这位当事人。”邹蓉这么说着,走到周远泽面前
“周远泽,你这脸上的伤是我用鞭子抽的不假,那是因为你打了皇上的脸,谁敢打皇上的脸,我安宁第一个打他的脸,就这么几鞭子我还觉得不解气呢。至于你母亲说的,你被我打成了重伤,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我可不认。”
邹蓉说完朝皇上一跪,跪的十分丝滑
“皇上,为了证明臣妹的清白,臣妹恳请您派太医院最好的太医给宁国侯验伤,是否如老夫人所说,便能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