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注定,此生我都无法与你共度。
我只是出去工作,为什么回来你就不见了?
任何事都可以一起面对,你说的。
你为什么要躲起来呢?
甚至一点消息都不留下。
冷仕则下了扶梯向香薰店走,他心中明白,偌大商场、茫茫人海,找戴圆顶礼帽的人并不难。
但他不得不逼自己认清现实。
以他驻卡麦隆全权特使、外交官的身份,找人购买香水小样的事,做不得。
他视线在人群中转过,视线聚焦于某处。
小月。
她在一排衣服面前挑选,身后一对中年夫妻注视着她。
安小月取了件衬衣,准备递给身后的周老师。
眸光流转间,正好和门外站着的人四目相对。
安小月整个人愣在原地,脑中思绪万千,各种称呼交织。
她强迫眼睛弯成一轮月,努力牵动双唇,笑容如常地喊出口,“小伯父。”
“和父母逛街呢?”
“是啊,小伯父。”安小月唇角发麻,甚至感觉脑袋都在不受控制地晃动。
她只得咬嘴皮,以痛感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盛炀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爷爷心脏有点不舒服,住院了。”见人眉头轻蹙,她立即解释,“只是观察一下,明天就出院。”
盛炀不在,人流又大,他关注度太高,不适合聊天。
冷仕则抬手告辞,“年后和盛炀来家里玩,伯父们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
“好,我会告诉盛炀的。”安小月微微点头。
僵硬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她做不出其他的动作来。
安小月站在原地未动,目光却是黏在冷仕则的身上,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如果他回头,一定能看到小月泛红的眼尾。
安小月低头擦去酸胀眼中的泪,她把衬衣给了周老师。
“周老师,妈妈说的应该是这种款式的衬衣。”
周老师视线落在她颤抖的手上,语气关切,“小月,你有没有不舒服?”
安小月不敢抬头,生怕被人发现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