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物是人非,也只有这么个孩子证明着他父母曾经的存在。
恍恍惚惚经年,这个孩子都已经结婚了,很快也要做父亲了。
小弟该是想起了杳无音信、不知去向的小妹。
冷玉山不善言辞,一个劲使眼色,让夫人说话。
方梅笑两声缓解气氛,“小月是盛炀的妻子,盛炀结婚突然,我们知道的时候,也是吃了好大一惊。”
“直到这段时间和小月接触下来,我想,盛炀会和小月结婚,一点都不奇怪。”
两个男人端起酒杯喝一口,默默听方梅说。
“小月即使出生在单亲家庭,但是她们母女相依为命,不离不弃。傅宜修明明还在,却让盛炀这个儿子过得像个孤儿一般。”
“盛炀是如何长大的,我们有目共睹。小月身上有他求而不得的关爱,他如何不被吸引?”
冷玉山最后总结,“如果没有被满足,人会被所缺之物困住一生。”
冷仕则深信不疑,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还有一个事,小月的妈妈生病,盛炀找到我,我后来看到病历的时候,还高兴了一下。”
“为什么?”冷仕则终于是有了回应。
“她叫安佳人,佳人有约的佳人。”现在说起来,冷玉山都还记得当时的激动,“可惜,不是我们的嘉仁。”
佳人。
嘉仁。
他心中默念。
冷仕则呼吸一滞,心脏某处抽痛,细细密密。
他身体康健,体检从来没有心脏上的问题,怎么会痛呢?
盛炀的酒,果真是不该喝。
“哎呀,这酒喝得我身上热得很,我去外面转转回家了。”
冷仕则将酒杯放哥哥手里,起身出去了。
方梅一巴掌打在冷玉山的腿上,“你提嘉仁干什么!看把小弟的心弄得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