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言开口道:“福晋,妾身晨起时,身子有些困倦,想早点些回去休息。”
宜修微微点头,笑道:“是呢,李妹妹身怀六甲,身子不适,是该好好休息的。剪秋,送送李妹妹。”
“是。”
李静言搭着翠果的手,给宜修福了福身,便准备离开,却错过年世兰脸上对她咬牙切齿的怨恨。
齐月嫔倒是看到了,她会心一笑,机会来了!她心爱的王爷啊,与其让他深爱一人,与之长相厮守,倒不如让他永远都不再去爱。
王爷他爱先福晋柔则多好,一个死去的人,永远也不可能跟活人争,
她不怕王爷无情,只恨王爷的情在别的女人身上。
若能能让年世兰打击那蠢笨的李静言,到那时候,
或许…
李静言活在王爷的记忆之中,更好。
出了宜安堂,齐月嫔释放对年世兰的善意,二人相见恨晚,不多时便姐姐妹妹相称,二人一道朝着栖兰院走去…
初雪突如其来扰乱了院子里枯黄落叶之凄美,红墙绿瓦被银装素裹,很快,雍亲王府里,便换上了厚厚的冬装。
天越发冷,围炉烤火似乎也不能让人暖和起来,一场大雪过后,天地风轻云淡,是晴好的天,
此时李静言正好好地在回廊里走动,静待半月后的临盆。
“侧福晋,快临盆正要多走走,要不然,现在您是舒服了,生的时候可要受罪呀。”
“这我知道,可是,这肚子着实太大,我走起路来不舒服。”
“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侧福晋再走半刻钟吧?”
“好吧。”李静言叹了一口气,她似乎想到什么,停了下来,“爷最近都去年福晋那儿吗?”
这半个月,爷似乎没来过,难不成是她有了身孕,容貌变差,遭爷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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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李静言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越想越觉得前途一片灰暗,越想越觉得她距离挂白绫不远了。
人生怎么就这么绝望呢?
橘果见侧福晋脸色微微发白,便连忙摇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是去年年底的时候,爷到热河办差,不知怎的着了道,前段时间热河行宫来禀报,
说热河行宫的宫女给爷生了一位小阿哥,前几日,爷遭受皇上训斥,罚爷闭门思过呢。爷窝着火气,不好来咱们宁心阁,这才去了年福晋那儿。”
“这…这么大的事情,我不知道啊!”
原来,弘历这时候竟然出生了呀。
李静言瞬间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王爷厌弃她,怎么着都成。
就在她盘算该怎样去哄哄胤禛的时候,
突然她听得墙外有人声,好奇之下,她连忙指示身边的丫鬟们噤声,
只听得小丫鬟们在暗处窃窃私语,说她的父亲李文烨贪污受贿,被下了大狱,
父亲的贪污被革职正是她再无力护着弘时的开始,从那以后她们母子俩便不得不寻求宜修的庇护与虎谋皮,为虎作伥,
后来,她丢了命。
想到这儿,瞬间她血冲上头,瞬间天旋地转,倒在了橘果怀里,不省人事。
“侧福晋,侧福晋,您怎么样了?!快醒醒!”翠果连忙撑着李静言,不让她倒到地上,旁边的丫鬟们见此,连忙过来帮忙,
橘果与桃果两个带着小太监准备去把那窃窃私语的小丫鬟们抓住,
苹果则让人去找苏培盛,让苏培盛禀报王爷,侧福晋受惊要提前生产了。
书房,此时胤禛正在练字,戒急用忍,戒骄戒躁,待时而动!
他只要一想起老八给他添堵,心里就呕气,不能为老百姓做实事,还不如回家去,
老八一天天只想着如何贿赂满朝文武,
也不想想被贿赂的满朝文武,以后会如何欺上瞒下,鱼肉百姓,
羊毛出在羊身上,拿百姓的钱去搞贪污受贿,百姓更苦了!
可恨他如今被罚闭门思过,被摆了一道…
正想着胤禛就听到苏培盛匆匆进来,急切道:“王爷,不好了,李侧福晋她不知怎的受了惊吓,眼下正难产了。”
胤禛听后猛然站起来,道:“去请太医!”
苏培盛一边跟在胤禛身后,一边禀报道:“已经去请了,只是事发突然,据橘果说,是突然听到有小丫鬟窃窃私语,
说侧福晋的父亲贪污,侧福晋一时情急,这才气血上涌,昏迷不醒。”
胤禛可不信在后宅里会有巧合,他看向身旁的苏培盛道:“你亲自去查!势必要给爷查个水落石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