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着元煦说些什么,可元煦却一直未下马来,脸上更加冷漠,眉头皱得更紧,他深喘一口气,大喝一声“驾”又朝前跑去。
贺兰顿时懵了,元煦怎么了?如此一反常态!明明立冬那日还托人送了金乌茶来,第二日还送了凤血手镯。他究竟是要闹哪样?这样别别扭扭,反而让贺兰心头全都乱了,心里也不觉有气起来。
她摸着手腕的凤血玉镯,有些郁闷。
元煦那样的神情让她想到上一世顾师成的神情,心里一酸,觉得像被人玩弄一般!不觉想着,原来男人都一样!
她真是气了!心里又难受。
耳旁传来笑声,她气得瞪向笑着的黄九渊,黄九渊目光落在凤血玉镯上,“你和元煦闹别扭了?”
贺兰不想理他,气昏了头,迈开步子就要离开。
黄九渊又在她背后笑着说,“我大抵知道元煦在气什么。”
贺兰一听心里更不舒服,平白无故的,她都没气什么,元煦倒是莫名其妙气上了?先前一切是寻她开心?她把愤怒转嫁到黄九渊身上,怒视他,“我还没气,他气什么?还是你们男人第一个样儿!”
黄九渊又盯着她镯子,莫名笑了笑,“我还就不告诉你。”
贺兰留意到黄九渊目光几次停留在这个凤血玉镯上,她不明白黄九渊话里的意思,他笑得令她更加生气。
她转头跨着大步就想跑回贺兰府,气得眼泪都快出来,她冒着雪往前跑,步子越发沉重。
回到南院后,她看着凤血玉镯越发有气,她使劲脱着镯子,镯子脱了几次都没脱下来,小竹劝她别把手腕弄伤了,她也不听,一个劲脱,把手刮出一圈瘀血才脱了下来。
她准备砸了镯子,小竹吓得夺了过去,“姑娘,不跟东西置气。与其稀里糊涂置气,不如咱们直接上门问问,好就好,不好就不好。我觉得元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贺兰冷哼一声,真是莫名其妙的,上一世她那般勇敢,这一世怎么能成缩头乌龟,她听小竹的,怎么着也要问个清楚明白。
她一眼看到书桌上的君子弓,想起那日曾说过元祖父改好弓她要上门致谢的,这不就是个好机会?
况且她也不想再这么稀里糊涂的,她是重新活过一世的人,不想同样的坑再栽倒一次,她必须找元煦问个明白。
她这会还在气头上,“明日我亲自登门看看他是什么个意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