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字也没提「宁世堂」发生的事,但这句话却给了他当时的行为一个过得去的解释。
因为有痼疾在身,想求医,但是不知医生治病救人有什么特别要求没有,毕竟传说中神医医术奇,脾气也奇,所以那天才故意装晕想让治疗过程顺理成章来着。
子慕予想,对方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我不是大夫,只不过是学了些粗浅医理,为自己身边的人偶尔处理一下紧急情况而已。外面那些,是夸张误传。”子慕予摆摆手,让他不用在躬着了。
谁知娄伯卿身后的杨义、杨升突然上前,对着子慕予就跪下,「砰砰」磕头。
子慕予被唬了一跳,站起。
“求子神医救救我家公子!”杨义扑在地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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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公子是好人,乐善好施,心肠慈悲,好人该有好报,好人当心长乐,身长健!”杨升道,“当日不知是神医,情急间言语冲撞,该打。”说着左右开弓甩起自己巴掌来。
“喂,你许愿跟神明许去,为难我弟弟作甚?”古元卓拍桌站了起来。
弟弟不想医,谁敢勉强!
“阿义阿升,退下!”娄伯卿神色微凛。
杨义和杨升见娄伯卿面色不虞,心觉自己办错了事,忐忑站起,重新远远站在娄伯卿身后。
娄伯卿面对子慕予,依然温和:“我这次来并非求子公子疗我顽疾的,只是为先前的事表示歉意,然后,让子公子认识我是谁。”
娄伯卿直起身,从容不迫地上前一步,伸手在丰俊朗的杯子里蘸了些茶液,在桌子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字体铁画银钩,极有肌骨。字与字水迹连接之处,春蚓秋蛇,气韵流畅无比。
“我的名字是娄伯卿,子公子记住了。以后,我们估计会经常见面的。”娄伯卿说完挑眉一笑,后退两步,再次双手叠于胸前,行了一礼,随后转身,不缓不急阔步离去。
古元卓嘴巴半张。
糟,他刚才竟被这个人装到了。
为了表示自己是站在丰俊朗这边的,他想了想,决定低声道:“刚才这人是不是有些毛病?干嘛把手伸进俊朗的杯子里?可恶!”边说着,便试图擦掉桌上的字迹,“谁要记住他的名字哦。”
不一会儿,古元卓惊奇地“噫”了一声。
「娄伯卿」三个字看来是擦不掉了,它深深地刻在了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