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偏执狂(祁怨)

“祁兄,再过几日就要参加院试了,不如后日我们一同去白云观拜拜,好得个好意头。”

说话的人是祁怨的同窗秦寿,因家中没什么钱财,但还是拼着一切供养他读书的人家,原主心善,发现后,主动与秦寿交了朋友,因此二人时常在一起。

“好啊,秦兄,那咱们后日见。”见秦寿眼中的心虚一闪而过,祁怨全当什么都未曾察觉,痛快的答应道。

前世,原主就是因为答应了秦寿的邀约,这才被地痞无赖打断了手,以至于会试开始时,原主还在昏迷,就算醒了,手也断了,再也拿不起笔。

自从原主断手之后,秦寿就再也没有见过原主,且举家搬到了省城,听说是秦父做生意发达了。

原主也是后来才知道,秦寿明明就是收了柳如烟的钱,这才合谋算计了自己,可那时候的原主已经成了彻头彻尾的废人,别说报复了,就是起身都成了困难。

这一切,都要从端午节说起。

这日,整个沐城都沉浸在热闹非凡的氛围里,开酒楼的祁家亦是如此。

今日沐休,原主身姿挺拔的穿梭于宾客之间,时而与熟客寒暄几句,时而指挥着店小二上菜添酒。

就在这时,一阵骚乱从楼梯口处传来。

原主抬眼望去,只见一身着浅粉色罗裙,头戴头纱的女子被几个地痞无赖纠缠着。

毕竟是在自家的酒楼,原主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却没曾想,仅仅是将那几个地痞无赖赶了出去,自己却在柳如烟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以至于后来被这个偏执狂缠上,被毁了双手,没了酒楼,不得已娶了柳如烟后,父母、弟弟、妹妹们也接二连三的离世,就连柳如烟生下的孩子也都在周岁时夭折。

亲人一个个的离开,让原主一度认为自己是天煞孤星,多次怀疑人生,想要自我了断。

有柳如烟的开解,原主渐渐走了出来,恢复了正常生活,却没想到,原主只是平常的和卖猪肉的大娘说句话,当晚就被柳如烟下药捆了起来,敲断了原主的手脚。

“让你再出去勾人,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原主是被疼醒的,一睁眼就看到柳如烟偏执且疯狂的模样,无论原主如何求饶,最终还是失去了双手双脚,成为了废人,就连自我了断都没有机会。

原主就这么在床上躺了许多年,具体多久他也记不清了,渐渐的,许是原主的脸没人保养了,又或者是柳如烟又发现了新的目标,原主见柳如烟的次数越来越少,相对的,生活起居也没人照顾。

毕竟柳如烟不会允许旁人触碰原主一下,就连男人都不可以。

“把他的手打断,再让他没了生存技能,等祁怨一死,你就想办法把我们推入水中,就和当年一样……”柳如烟的声音在窗外响起,很明显就是说给原主听的。

“小姐,那魏秀才的家人呢?也同姑爷家人一样?”丫鬟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柳如烟又道:“嗯,多准备点药,我决不允许我的男人身边还有亲人活着。”

屋内的原主目眦欲裂,他早就怀疑父母,弟弟妹妹的死因,却没想到凶手竟然是自己的枕边人。

若是当初没有发善心,是不是家人都会活的好好的?愧疚淹没了原主,想咬舌自尽的原主发现根本没有了舌头。

努力移动着身子,终于找到一块坚硬的墙壁,狠狠的撞了上去。

血糊了原主一脸,门被打开,柳如烟那张丑陋到无法直视的面容出现在原主的面前,原主瞪着眼睛看着她,似是要记住她,到地府再报仇一般。

“死了吗?死了就赶紧丢出去,别脏了本小姐的地方。”柳如烟嫌弃的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看都没有再看原主一眼。

原主死不瞑目,恨意太深,被动物系统们所捕捉。

祁愿接到后,只是躲开了柳如烟的攻击,最后成了状元,但却没有报复柳如烟,因此原主根本不愿离开,这一等就是许久。

他要亲眼看到柳如烟一家的下场。

原主的要求可太对祁怨的胃口了,祁怨最喜欢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报复方式了。

日子一到,祁怨在家用了早膳才坐上自家的马车,慢悠悠出门。

秦寿家可养不起马车,在门口东张西望等了许久,才等到祁家的马车,上车后埋怨的话脱口而出,“祁兄,你怎么这么慢,要是来不及我可怎么交代!”

“什么交代?秦兄要给谁一个交代?”

秦寿闻言突然闭上了嘴,察觉到自己说错话后,赶紧又换了个话题,祁怨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跟秦寿撕破脸,于是就听秦寿胡咧咧,权当是雇了个唱戏的了。

马车到了白云观的山脚下就不能继续了,全是台阶,要么是轿子,要么自己往上爬。

祁怨没带轿子和轿夫,自然得亲自爬上去。

“祁兄,咱们去那边歇歇,我爬不动了……”眼看要到约定好的地方了,秦寿指了指一条羊肠小道,正巧那里有一块巨石,足以供二人坐着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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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兄,听我一句劝,平日里还是少去那烟花柳巷之地,看看你这身体,若是此时有山匪打劫,你想跑都跑不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秦寿瞳孔微缩,试探着开口:“什么山匪?咱们沐城治安好的很,祁兄可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行吧,秦兄要是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

话音刚落,几个大汉出现,一个个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说什么来着,祁兄你保重!”祁怨说完,转头就跑,留下面色苍白的秦寿。

“这就是柳小姐说的祁怨?兄弟们给我打断他的手!”这个时代的人一般都是流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也就没有什么画像之类的用作区分,毕竟谁都想不到祁怨会不顾同窗好友自己跑路,且让秦寿成了自己的替罪羊。

手腕传来痛感时,秦寿才终于反应过来,大喊自己不是祁怨,可现在说太晚了,不管他是不是,他也只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