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呕心沥血,祁朝再现辉煌,百姓安居乐业。
小太子如今也十四岁了,按照祁怨的计划,小太子早就应该继承皇位了,只不过小太子一拖再拖,每次都说自己还不到火候,但祁怨知道,小太子就是怕自己退位后一走了之。
但走还是要走的,在把前世来犯的匈奴都搞死后,祁怨找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留下一封传位诏书,离开了京城。
【我说你瘾太大了吧,不就是发现一个雪山很合适吗?至于这么早就撂挑子不干了?他才十四岁啊,而且……】
【别而且不而且了,上一次要不是那该死的女主光环,我早就挑战成功了,你有话你跟那个女主光环叨叨去,别吵我。】
“让你打扰祁怨滑雪!你惹谁不好,你非惹他!”女主光环在汤圆儿的手中瑟瑟发抖,原本一个散发着暖黄色光芒的圆环逐渐变形,一会变成一字型,一会变成O字型。汤圆儿觉得不解气,两手一用力,‘咔嚓’一声,光环断裂,成了一根,这下彻底成为汤圆儿手中的扭扭棒,还是那种可以无限延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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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婉儿如何做不得皇后之位?”
十七岁的新帝如今身穿龙袍,身子挺拔如松,双眸深邃似渊,不怒自威之感扑面而来。
楚太后不禁噤了声,不再言语,只是眼神中还是有着不赞同。
“母后,当初皇祖母是如何待您的?又是如何待父皇的?您难道都忘记了吗?那些日子里,皇祖母对您百般刁难、横加指责,甚至不惜动用各种手段来打压您和父皇。而如今,您却想要重蹈覆辙,让这样的悲剧再次上演吗?您真的还想再经历一遍那种痛苦与折磨吗?”帝王的声音冷淡又冷清,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般,没有丝毫的温度可言。
他那深邃如寒潭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楚太后,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失望与愤怒。
楚太后被帝王这突如其来的质问给惊呆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直疼爱的儿子竟然会用如此冰冷的语气跟她说话。一时间,她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脸色变得煞白无比。
她,她只是想让自己的母家和皇帝之间的联系更深一些,她错了吗?
“母后,您还记得柳家的下场吗?外戚专权,没有哪个帝王能够容忍。更何况,朕身上一半的血来自楚家,这还不够吗?难不成您还想像柳家一样,把这天下变成柳家的不成?”
楚太后闻言,脸色更加惨白,身形也晃了晃,似是难以承受这番话的冲击。一时间殿内静谧的可怕,只有那烛火摇曳,映出楚太后眼中的惊慌与不甘。
许久,楚太后才缓过神来,“皇帝,一切都是本宫的意愿,你舅舅他们没有这样的心思,他们的脑子也想不到这一层。”
新皇也是因为知晓楚家都是些不会弯弯绕绕的直性子,才特意过来说一声,不然过几天选秀时再把楚家表妹刷下去,岂不是当众打了楚家的脸?到时候朝臣们怎么想?楚家又会怎么想?平白再生分了。
“朕知晓,几日后的选秀,希望母后亲自送表妹出宫,莫要让表妹的名声受损。”
楚太后哽咽着点头,那日之后,楚太后果然将楚家女儿送了出去,新帝也不吝啬的封了个县主。
自那之后,祁朝的朝堂之上仿佛被彻底荡涤了一番,仿若重焕新生,再也没有出现过外戚专权的乱象。
重新修订宫廷与外戚交往的规制,严禁后宫妃嫔与外戚私相授受,一经发现,连坐其族。于官员选拔上,更是偏向寒门士子与功勋之后,唯才是举,力求朝堂清正。
后宫之中,楚太后经此一事,彻底收敛心性,深居简出,全心礼佛,再未过问朝堂半分。妃嫔们谨遵教诲,不敢逾矩,将心思都放在侍奉君上、操持宫闱之事上。
朝外,百姓听闻帝王如此果敢作为,纷纷传颂,民心大振。地方官员受此感召,兢兢业业,严查本地外戚势力的滋生,使得各地风清气正。历经数载,齐朝在新帝的铁腕治理下,国力蒸蒸日上,外戚专权彻底成为了历史长河中的一段尘封往事,仅供后人警醒。
……
呼啸的风声在耳边肆虐,祁怨如同一道黑色闪电般在野雪陡坡飞驰而下,身姿矫健,技巧娴熟,一个超高难度的三周空翻接侧身转体动作已近收尾。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陡然感觉身体莫名一沉,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拽住了他。
瞬间,祁怨的身形剧烈一晃,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慌乱间,他在空中徒劳地挥舞着手臂,试图重新找回平衡,却只是徒劳。紧接着,“砰”的一声闷响,他的头部朝下,直直地朝着雪坡下方冲去,惯性带着他撞破了一片积雪覆盖看似严实的“雪墙”,随后整个人便摔进了一个隐秘的山洞之中。
一时间,山洞内尘土飞扬,祁怨只觉眼前一黑,头部传来剧痛,意识也开始模糊。
再睁眼已经出现在空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