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他心中不觉得生了丝不安,而后又敛了敛情绪,暗下决心,不管将来怎样,她在哪儿他就跟到哪儿,死也不放手。
她别想再跟谁跑了,她就死了那条心吧,他是不会放过她的,实在不行大不了就装一辈子。
应渊为颜淡掖好被角,禁不住带着宠溺的神色,吻了吻蜷缩成一团的颜淡,转身出了殿门,向着正殿行去。
他今日还有几份折子要处理,想着尽快处理完了,还能陪着颜淡小睡一会儿,心中想着不觉加快了脚步。
不一会儿应渊行至正殿,轻缓地坐在案几前,微垂了眼眸,看起了奏折。
不多时,叩门声响起,应渊眸色淡淡地应了一声——进,眸光却未从折子上离开分毫。
“参见帝尊……”那人扶手一揖,洪亮的声音毫无惧意地响彻在殿内。
应渊并未做声,而是从容不迫的将那份折子看完,才轻缓的放置在一边,抬眸望去。
他眸光深邃地望着那人,眼中先是一愣,而后思索了一番,不露神色地问道:“你是近日化形的九玄飞鸟?”
“是……”
“可有名讳?”应渊再度询问,说着拈起一旁的白玉茶盏低头浅酌。
“般般……般般是小仙的名字。”般般正色的回答应渊,眸光里却闪过一丝不屑。
语落间,应渊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不觉好笑。
斑斑?
这哪里是人名啊,应渊禁不住摇了摇头,不觉多问了一句:“可有什么出处。”
“取自般般入画……”般般垂眸继续回话。
应渊闻言,点了点头,垂眸沉凝了一会,总觉这名字着实有些随意了。
他眸光深沉,挑眉看向般般心想,算了,自己喜欢就好,于是揉了揉自己僵硬的眉宇,挥了挥手示意。
般般见此情形如释重负地退出殿外,雀跃的向着莲池奔去,却不想在那里扑了个空。
他本以为颜淡此时会在长廊上,悠闲地打发时间,却不想居然连个人影都未曾见到,心情顿然生了丝失落。
于是,他倒在莲池另一侧山石隐蔽的岸边,躺在一片苍翠葱容里小憩,他口中衔草,一脸玩世不恭地枕臂望着湛蓝的天空发愣,时不时起身随意地向着莲池丢出一块小石头,惹的水中的锦鲤翻滚逃窜,躁动一片。颜淡这一觉睡的并不长,她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理了理皱乱的衣衫以及凌乱的发髻,向着殿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