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的仇恨无法消解。”
“没错……”
“给予的慷慨无法遗忘。”
“应该……”
“它们毫无关联?”
“或许……”
“那我们该如何去跨过这历史的恨?”
“……”
“如果我们都不愿付出更多的代价?”
“……”
“如果迈出和解的人们终被唾弃背叛?”
“……”
“我已行过前者的路。”
“但它让让我明白的只有善不可能逾越恨的鸿沟。”
“……”
“这就是你的结论吗?”
“我认为是的……”
“那么……”
“……”
“你会得到一场全面战争。”
“——一次彻底的清算。”
————————第二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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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到了约定的时间啊。”
莱兹有些不耐烦的在街道边一处饮品店前跺脚,他和艾希恩通过一处由另一队联合会调查组,也是在格拉莫尔事件后接替他们继续调查的那队联合会行动组提供的进一步情报。
由于赫本的突然失联与大部分联络点被离奇泄露,血债在法尔贡与法尔坎特国内的骨干和联络人都开始进行大规模重组。
经过几轮大规模的追缴与通缉,血债组织已经无力再对边境岗哨进行有威胁的袭击,而平日里的恐怖活动也近乎绝迹。
加上法尔贡人在数天前的决死抵抗,整个南方边境的紧张态势几乎瞬间陷入“冰点”,原本为缓冲局势而设立,以法特镇为首的缓冲环带区似乎真的有快速发展为贸易与工业特区的势头。
既然相安无事,加入血债的新成员自然锐减,每个人都在想象着一个可能的未来,一个大法尔坎特与南方联盟握手言和的未来……
但根据可靠报告称,血债的行动还在隐秘的角落继续,他们舔舐着自己的伤口,等待着下一次可能的机会。
“再等等…同僚们说过血债的成员会在这片街区进行某件物品的交易,在现在这么严的打击下还要交易的,大半是对他们计划有利的关键……”
在又欣赏了半小时丹泽尔顿的街边风貌后,莱兹将已经喝完的第三杯咖啡在艾希恩的面前晃了晃,示意他现在已经离情报提供的时间过去了一小时。
“喂,说话…呃……”
莱兹的话卡在了嘴边,因为街道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突然出现的车队吸引。
“那是卡波里德的徽章,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车队在街道的一处私人银行前停下,队伍中央的车内缓慢走下一位大腹便便的官员,他在银行工作人员恭敬的接待下进入了银行。
“那是卡波里德驻丹泽尔顿的外交文官之一,他似乎原本在卡波里德是一位商人,不过后续被特别调任至丹泽尔顿领。”
爱兰的声音出现在通讯频道内,她在雷奥多走后主动接手了小队平日里的文件亢余和情报联络。
“也许那群疯子的计划是把这人干掉?”
莱兹朝后者比划了下,他在观察站岗警员的附近有没有形迹可疑的路人。
“再等等……反正已经过了情报时间,不如在原地观望下。”
又过了大概一小时,这位文官终于在随从和工作人员的簇拥下走出银行,在寒暄了几句后,他便进入来时的座驾,车队随后迅速离开。
没有交易,没有袭击,没有异常。
“……”
“我认为我们可以先撤了。”
“但情报称今天这段时间内绝对会有一场交易,而我不认为直属于联合会高层的调查队会提供没有把握的情报。”
“但什么都没发生,这就是事实。”
莱兹打了个哈欠,长时间的检视让他,不,或许是让他体内的老家伙疲惫不堪。
“你和爱兰先撤吧,我在这里再看一看,顺便问下还在站岗的警员。”
艾希恩仿佛理解般的拍了拍前者的肩膀,对莱兹的撤退请求表示了认同。
“真不用我们在这帮你了?”
莱兹话虽这么说,但他已经转头向店员喊着要再来三杯打包带走的咖啡混奶茶。
“嗯…爱兰回去之后帮我查下卡波里德驻丹泽尔顿的总使馆是谁在负责,顺便询问下这次我们撞见的车队是具体接送哪个官员的。”
“你是怀疑……”
爱兰在街的另一边警戒着到下班时间逐渐密集起来的过往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