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相。"从装置中释放出的古老意识说道,"关于那个存在的真实身份,关于这场所谓进化的本质。"

在那股古老力量显现的瞬间,整个实验室的量子场都发生了变化。原本混乱的能量开始重新排列,形成了一个清晰的影像。

"看啊。"古老意识说,"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影像中显示的是一个遥远的过去。在那里,那个存在还只是一个普通的量子意识体,是某个更高等文明的实验品。

"它也曾经是个'种子'。"李嘉惊讶地说,"就像谢博士和那个女孩一样。"

"不只是'种子'。"苏黎的量子态在影像周围流转,"它是第一个背叛的实验体。它没有完成原本的使命,而是选择了自己的道路。"

方羽仔细观察着影像:"所以它现在做的一切......"

"都是在重复那个实验。"陈明远的量子态说,"但这次它站在了实验者的位置。"

那个存在的声音突然变得愤怒:"够了！这些过去的影像对现在已经没有意义。重要的是未来,是进化！"

"不。"古老意识说,"重要的是选择的本质。你声称要引导人类进化,实际上不过是在复制那个囚禁了你的系统。"

斯特恩的量子态产生波动:"所以这就是真相？我们一直以为在追求自由,结果却在建造另一座牢笼？"

就在这时,梁文昊发现了异常:"等等,看这些数据。那个存在的能量模式...它在发生某种变化。"

确实,那个存在的形态开始不稳定。它的能量波动中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混乱。

"它在崩溃。"女孩说,"真相的重量压垮了它的意识结构。"

"不。"谢砚清突然说,"它不是在崩溃,而是在...蜕变。"

那个存在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你们以为...揭露真相就能改变什么吗？即使知道了我的过去...也改变不了进化的必然性......"

"你错了。"古老意识说,"知道真相的意义不在于改变过去,而在于理解现在,选择未来。"

突然,所有的量子武器系统同时发出警报。它们的能量开始失控,但这次是以一种完全不同的方式。

"看。"苏黎说,"武器系统正在排斥那个存在的控制。就好像...它们获得了自我意识。"

"不是获得。"女孩说,"是觉醒。它们本来就携带着人类的意识印记,只是被那个存在的力量压制了。现在,这些意识正在复苏。"

阿列克谢通过量子通讯报告:"不只是武器系统。那些被强制转化的人们,他们的意识也在恢复。"

"这就是你们的选择吗？"那个存在的声音已经几乎听不见了,"放弃确定的进化道路,选择未知的混沌？"

"不是混沌。"谢砚清说,"是自由。真正的自由不是按照别人的路线前进,而是有勇气面对未知。"

古老意识发出一声叹息:"现在你明白了吗？为什么那个更高等的文明会创造'种子'。不是为了控制,而是为了播撒可能性。"

就在这时,一个更加惊人的变化发生了。那个存在的形态开始瓦解,但从它的碎片中,一个新的意识正在形成。

"这是......"李嘉惊讶地说。

"这才是真正的进化。"古老意识说,"不是被强加的改变,而是从认识真相开始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