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墨七端着亲自熬的药走进营帐时,看到主子眼下的黑青,微微蹙了蹙眉,虽然一句话都没说,但脸上的不赞同都快溢出来了。
谢聿之喝完药,放下空碗:“墨九怎么样?”
那支箭同样和之前在战场上遇到的箭一样,箭身上都是特制的倒刺。
昨日墨九用胳膊挡箭,肯定伤势不轻。
“昨日属下已经帮他上过药了,伤得确实有些重,万幸是左胳膊。”
谢聿之恩了一声:“让他好好养着,伤好前就不用过来伺候了。”
墨七低头应下,就在他端着空碗准备离开时,余光却扫到了放在一旁案几上的玉牌。
这块玉牌主子一向不离身,怎么会放在这里?
难道是主子昨日摘下来忘记戴回去了?
他正准备提醒主子,却突然注意到玉牌的一角有些不对,好像裂了。
他愣了一下,然后看向主子:“主子,您这块玉牌有裂痕了,要我属下找人修补吗?”
谢聿之闻言一顿,接过墨七递来的玉牌。
昨日太晚,营帐内灯光昏暗,他竟没有发现玉牌的一角竟然出现了裂痕。
他下意识想起昨夜女鬼说的话。
自己这块玉牌和对方手中的平安扣质地相像。
这种事情本就离奇。
再联想到昨夜的异常,莫非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等墨七退下后,他立刻想把这个发现告诉女鬼,可无奈的是,他并没有任何办法能主动找到对方,只能等她先来找自己。
而此时的时愿打完订货电话后,就在家里开始补觉。
熬了一夜不说身体受不受得了,就是疲劳驾驶也要不得呀。
然而这一觉她睡得并不踏实,不是梦到游戏彻底消失,就是梦到电子男友遇到了危险。
醒来以后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比不睡还累。
她一把摸过放在床头的手机,刚想点开游戏,结果却接到了唐朝文打来的电话。
时愿眉毛一挑,她和唐朝文最近的一次联系就是因为谢奇瑞的事情,难道是出什么问题了?
等接通电话后,她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唐朝文是打电话专门来让她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