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来了。”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习惯自己耳边随时随地出现声音。

不过他没意识到的是，在自己回话的时候，眸子里的光不自觉柔和了几分，连嘴角的笑容也真切了不少。

时愿笑眯眯地看着屏幕里的电子男友：“一会儿我就把奶茶的制作方法抄在纸上，和物资一起传送给你。”

谢聿之无奈地笑了笑，女鬼一定是听到了刚才墨九的话，他也没推辞，开口道谢：“劳姑娘费心了。”

“都是小事儿，对了，昨天那事有后续了吗？”

说到这里，谢聿之的声音也沉了下来，“奸细最后吐口说自己是瑞王的人。”

时愿满脸惊讶：“真的假的？我怎么觉得那么假呢，瑞王要有这个本事，他还做什么王爷，我觉得他都能把皇帝拉下来自己坐上去。”

话音一落，谢聿之就忍不住笑，好不容易止住笑意，他清了清嗓子，才回道：“他确实不是瑞王的人，那两个奸细都是草原部族几十年前培养的，只不过是通过瑞王的手才送进叶府的。”

时愿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先吐槽瑞王这个傻子与虎谋皮，还是心惊草原部族竟然在几十年前就布了局。

“那这样的探子，草原部族到底准备了几个？他们都被送到了谁府上？”

谢聿之目光微寒，是啊，要不是这次草原部族被打到忍不住动了手，他都不知道他们竟然还能培养出这么厉害的探子。

他们到底培养了多少探子？这些探子现在又身在何方？就算只有一半的人渗入到了大乾各个官员府中，后果都不堪设想。

时愿问完以后，也突然想到了这点，这样的探子，能在大乾几十年隐姓埋名一直等待命令，肯定对草原部族的忠诚度是非常高的，想要从他们嘴里撬出信息，几乎不可能。

再说了，要是换了自己布局，对于这种重要的探子，她根本不会让这些人互相知道对方的信息，免得一个被抓没挨住折磨，最后一扯扯出一串。

时愿叹了口气，不过没关系，他们的人皮面具再多，那还能有二十一世纪的卸妆产品多吗？于是出声安慰道。

“没事，我帮你多买点卸妆产品，到时候大不了一个一个试过去，那些大臣们虽然立场不同，但肯定一样惜命，他们也不想自己家里藏着草原的奸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