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吩咐,那倒是把他们父子俩放了呀。
谢聿之微微偏头示意,身后的手下立马上前打开了牢房门,然后迅速摆了一大桌子酒菜。
“这些时日有些不便,只能委屈二位在这里多住一段时日了。”
饭菜诱人的香味瞬间在牢房中扩散开来,父子二人本就一天一夜没有进过食,现在闻到这个味儿,喉结跟着不由自主滚动起来。
不过,两人谁也没敢去动那些饭菜。
谢聿之对两人眼中的警惕根本不在意,而是像是不经意间开口:“前些时日,有人查到幽州知府竟然通敌叛国,但依本王看,知府实在不像是如此大逆不道之人,本王也始终想不明白这个中缘由,不知塔塔王可否解惑?”
塔塔王双眼直直看着谢聿之,片刻后他突然笑了。
“我当然知道,证据我也有,是幽知府的亲笔信,不知这些证据是否够用?”
谢聿之笑了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
幽州知府每次送出的信件都被他截获了,对方也知道通敌叛国是抄家灭族的罪,警惕得不行,所有信件都由他人代笔,根本没留下一点可以表明身份的东西。
不过没有关系,他可以制造证据把这个帽子扣实。
“可本王还是有些想不明白,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幽州之府,就算幽州落入你们手中,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首领眼皮子一跳,这是让他继续往上咬啊。
不过他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不管昨夜这个套到底是谁设下的,草原损失了那么多勇士是事实。
如果能让大乾人狗咬狗,那最好不过了。
靖王让他咬谁,他就咬谁,想必证据这种东西,他也会为自己找齐的。
看塔塔王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谢聿之也就没再多留,带着人离开了。
时间快要到了,他得赶紧返回书房。
塔塔王却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此子不能小觑,如果最后再登上皇位,那草原的日子将比现在难过百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