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阶梯尽头是一扇生锈的小铁门,弗朗西斯取出了传统的机械钥匙打开了了门上的机械锁。
门吱吱呀呀地推开,昏暗的光从门缝后透出。
门后是一间封闭的小房间,唯一的家具是放在房间中心的一张桌子,桌子上亮着一台台灯,房间内昏暗的光亮就是源自此处。
除了台灯,桌子上还放着一只水瓶,水瓶里插着一朵花。
红色长发披散的女人背对着门口静静地端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瓶子里的花朵。
“我很抱歉……”弗朗西斯开口想要说话,但是被霍华德制止了。
因为从门打开的那一刹那霍华德就闻到了那种只有感染生物才会产生的恶臭。
霍华德慢慢地走到阿拉贝尔身边,并排坐下,和她一起看着那朵已经枯萎的花。
瓶子里插着的是霍华德当初送给阿拉贝尔的那支百合,百合的花瓣已经枯黄凋谢,水瓶里百合的根系疯长,然后又因为缺氧而腐烂,在水面上漂浮起了厚厚的一层污物。
对于霍华德坐到她身边的行为阿拉贝尔没有任何反应,她的皮肤惨白而泛着死灰,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灰绿色,嘴唇干裂,布满死皮。
阿拉贝尔的怀中还抱着一具小小的尸体,那具尸体依偎在她的怀里,已经干枯腐烂。
霍华德撩起了阿拉贝尔垂落的长发,看到她的颈侧满是针孔。想来是在她感染之后伊凡尝试过救治她,虽然没能逆转她的感染,但是减弱了她感染的症状,让她的形体勉强保持了完整,没有像其他的瘟疫行尸那样溃烂流脓。
“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霍华德先生。”牧师走到了霍华德身边安慰道:“新的瘟疫来的比旧瘟疫更加猛烈,当我们意识到阿拉贝尔小姐感染了之后,一切都已经迟了。”
“你不需要为此事抱歉,而阿拉贝尔也没有死。”霍华德说。
“我们检测了阿拉贝尔小姐的身体状况,就算您的煎饼果子能够再度将病毒赶出她的身体,她也会因为器官损坏缺失而死。”弗朗西斯说:“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
“不不不,我知道你理解我的心情,但是,你不理解我。”霍华德说:“对于之前的我来说,阿拉贝尔的确是死了,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