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侯老夫人会心一笑,道:“事务冗杂是常态,你如今能够独当一面,将来所要承担的只会更多。”
柳云曦自是心领神会,长宁侯府的财富与底蕴,决不逊色于武威侯府。
若非上次褚祺瑞携重礼前来时,她暗示他不必如此铺张,或许今日武威侯府的库房早已堆积如山。
她曾在韩府当家,虽说是管理家务,实则管理的是自家的产业,韩府空虚,许多开销还需她自掏腰包。
而长宁侯府截然不同,那是一座可与武威侯府匹敌的豪华府邸。
长宁侯老夫人甚至在柳云曦面前明确表示,日后家族大业将交由她掌管,柳云曦不由感动之余,心生敬畏。
“我尚有许多东西需要向花婶学习,这些家务事也需您不吝赐教。”
“得了,在老身面前就不必过分谦虚。”长宁侯老夫人淡然一笑,“我在府中寂寞难耐,祺瑞这孩子又不够机灵,这么长时间还未赢得你的芳心,最后还需我这个老太婆亲自出马。”
旁边站立的红莺微微垂首,双唇紧抿,努力压制着即将溢出的笑意。
长宁侯老夫人这话的确是颇有趣味。
“不争气”这三个字,无论如何也无法与长宁侯的名字相提并论。
若要硬说长宁侯在哪些事情上不如他人,那无疑是他的婚姻大事。
今天的这场拜访,长宁侯老夫人显然并非仅仅是为了与小姐交谈,而是有意商讨婚事。
柳云曦略显尴尬,主动解释道:“我是因为想到再有几个月就满两年之期,所以才……这并非侯爷的过错。”
长宁侯老夫人稍作停顿,心中暗骂儿子是个闷嘴葫芦。
当她提起婚事时,儿子只是含糊其辞地说柳云曦未被说服,却对具体理由只字不提。
谁知竟牵扯到柳云曦双亲的孝期,这让她不禁感到懊悔,认为自己考虑不周。
“云曦,若非你提起,我竟未察觉。自然应当耐心等待!好事多磨,这是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