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一黑,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直直地向后倒去,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在昏迷的噩梦里,往昔沈泽成对我诉说爱意的温柔画面与他将我无情推落山崖恐怖场景如走马灯般不断交替闪现,我的精神彻底崩溃,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残忍地撕裂成无数碎片,散落在黑暗的角落里,痛苦哀嚎。
当我再次醒来,刺鼻的消毒水味和冰冷坚硬的墙壁无情地告诉我,我已经身处这如牢笼般的精神病院。
沈明成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跟我作对,你从一开始就没有胜算。”他的声音好似从九幽地狱传来,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温度。
我泪流满面,声音颤抖地哀求着:“求你了,放过我吧。我妈妈是无辜的,不要伤害她,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可他只是无情地重复着那让我绝望的话语:“安心把孩子生下来,让孩子叫我爸爸,或许到那时,我会大发慈悲地考虑给你自由。但你要是不听话,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我感到深深的无力,像一只被坚韧蜘蛛网紧紧缠住的可怜飞蛾,越是挣扎,就被那黏腻的蛛丝缠得越紧,直至无法动弹。但在我心底深处,一丝倔强的火焰仍在顽强地燃烧着,虽微弱,却从未熄灭。我绝不能就这样向命运低头,向这个恶魔屈服。
日子在这压抑沉闷的病房里缓缓流逝,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每次感受到腹中孩子轻轻的胎动,复杂而矛盾的情感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是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啊,他还未降临这个世界,却已经被卷入了这场残酷的纷争,成为了我被囚禁的沉重枷锁。
有一次,我心一横,试图通过跑步摔倒这种极端的方式来结束这份痛苦和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