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班主任一脸严肃地问,“是谁开热水烫伤他的?是你吗,周拟?”
“不是我。”周拟淡淡地搓了搓耳朵,“我没钱交水费。”
「是他们■烫的,人都?有……仇人,我只是《偷了东西。」
「偷了“引起矛盾的东#西。把他女神写给他仇人的情书#放进了他的书箱里。」
在同学成群结队欢笑上课的时候,周拟独自坐在打水室里,听着警车鸣笛和外面两方家长的谩骂声,空气中充斥着各种污言秽语。
阳光艰难地透过水房那满是水渍的玻璃,形成一道道不规则的光斑,照着他长长的影子。
周拟没有监护人,只靠供养,他不在乎也不知道这种感觉。
他在乎的是寒冷。
严重看着他冬天从学校跑出去,哆哆嗦嗦地站在路上,手里捏着一块发白的馒头。
一条铺满红色的雪白大道,街道两旁的树上挂满了红灯笼,在寒风中轻轻摇曳,鞭炮的碎屑散在一地,满天盖地都是红色的剪纸和对联,叫周拟禁不住眨了眨眼睛。
严重看着周拟站在白雪里,大年三十的晚上,就那样静静地对着窗户发呆。
泛着黄光的窗户什么也看不见,唯独能看到依稀的轮廓,是木桌和一家四口的人影,是一个小小的电视传来的,听起来很老很老的歌。
是《难忘今宵》。
“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