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战事纷起,实乃徐州之祸,亦我等之难。本以为可凭徐州安稳,守好家业,泽被一方。各方势力倾轧,局势变幻莫测,如置身惊涛骇浪之中,难以独善其身啊。”
正说着,堂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一名身着青布衣衫的年轻下人匆匆跑进大堂,到了糜竺、糜芳跟前,赶忙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额头上满是汗珠,神色慌张地说道:“二位老爷,刺史陶公遣小的前来,说是有要事相商,请二位即刻前往府衙议事。”
糜竺听闻,微微坐直了身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他轻轻挥了挥手,说道:“知道了,你且退下,容我与二弟稍作准备。”
那下人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糜芳则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些许不满的神情,嘟囔道:“陶公又有何事?这商事正理得头疼,一刻也不得闲。”
说着,还是缓缓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
糜竺也站起身,他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确认并无不妥后,才稳步向大堂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贤弟,莫要抱怨。陶公既来相请,定是关乎徐州之事,我等当速速前往,共商良策。吾家殷富,却不可时时享乐啊。”糜芳无奈地点点头,快步跟了上去。
二人出了大堂,沿着庭院中的回廊前行。路过庭院中的一处花丛时,糜竺微微驻足,看着那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花朵,似是在整理思绪。
片刻后,他又加快了步伐。
来到宅邸门口,早有仆人牵来两匹马,缰绳递到二人手中。糜竺翻身上马,动作利落,随后他轻轻一夹马腹,那马便缓缓向前走去。糜芳也上马跟在其后,马蹄声在颇为繁华的街道上回荡,向着刺史府衙的方向疾驰而去。
屏风之后,缓缓转出一位身影看起来十分活泛的女子。
她的面容白皙如玉,眉如远黛,双眸恰似秋水含情,琼鼻秀挺,唇若樱桃不点而朱。
只见她莲步轻移,口中喃喃低语着:“刘玄德……刘玄德……是个什么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