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们就想在这儿聊会天。”
“对啊对啊。”
人群开始起哄。
“喊什么喊!”那位警察拿出官威,呵斥道,“继续聚集在这里,我会以寻衅滋事的名义带你们回局子里。”
恫吓之后是怀柔政策,他苦口婆心,“你们可以找个中间人,坐下来谈一谈;也可以找律师直接起诉,这样靠人多势众解决不了问题的。”
人群这才迟迟散去。阮心悠连声道谢。
警车扬长而去。
在汽车尾气的散尽后,阮心悠看到了文竹。
妻子的僵硬让宋老师意识到不寻常,他顺着视线望过去。
只一眼,他就认出了文竹。
“你是文竹吧?”他上前一步,“我是安安的爸爸,你可以叫我宋老师。”
文竹远远见过几次宋老师,每一次都忍不住拿他和文雄进行对比,每一次都忍不住在心底泛起一阵酸。
这次也不例外。
她甚至忘了给宋老师一个体面的回应。
阮心悠已经走上前了,对着文竹叫了一声。
宋老师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都这个点了。”他蹙眉沉吟。
接着,他扭头对妻子说:“你带孩子先上楼,买菜烧饭来不及了,我直接去饭店买几个菜,你们等我一会儿。”
宋老师骑上车走了,他离开前,文竹盯着他的跛腿看了好一会儿。
“文竹,你来看安安吗?”
“我来看阮以安。”
母女俩同时出生,用不同的语言讲述同一份关心。
“跟我上来吧。”阮心悠在前面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