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邝隐低垂着头,声音细若蚊蝇,几乎微不可闻。
由于寒冷,他的嘴唇已失去血色,显得苍白如纸:“我的腿和脚都被冻透了,实在是走得太慢了……”这句话从他口中吐出时异常艰难,断断续续,竟然用了将近半分钟的时间才说完。
看着邝隐这副模样,覃枭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他没有丝毫犹豫,一个箭步冲到邝隐面前,然后弯下腰,动作轻柔却又果断地将邝隐整个人打横抱入怀中。
就这样,覃枭抱着邝隐一路疾行,很快便回到了家中。
他径直带着邝隐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并伸手推开房门。
就在门被打开的刹那间,一股温暖如春的热气扑面而来,与外面的温度形成鲜明对比。
邝隐抬头,看着头顶的出风口,瞬间,他的眉间有了一丝喜悦。
看来,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所以,要好好努力才行啊!
邝隐被轻轻地放置在了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他的身体显得有些虚弱和疲惫。就在这时,覃枭随手拿起了一个温暖的暖手宝,用力地扔到了邝隐的身边。
“说吧!到底为什么不肯走?你究竟把自己这条命当成什么了?难道你不知道莫市的冬天有多冷吗?这里可是会冻死人的你知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知不知道此时此刻室外的温度已经有零下五十度了吗?零下五十度意味着什么,你心里真的清楚吗?”
覃枭再也压抑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火,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凭借着心中仅存的那一丝理智,一口气说出了一连串质问的话语。
说实在的,当邝隐亲眼见到眼前这个人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因为站在他面前的人与他记忆中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这种巨大的反差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覃枭正滔滔不绝地说着些什么,但邝隐却仿佛失聪了一般,一个字也没能听进去。
他的目光完全被覃枭吸引住了,脑海里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面前这个令他朝思暮想许久的人,竟然依旧如此关心着自己。
房间里提前开启的空调,他手中握着的暖手宝,都是经过精心准备、早已加热好的。
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细节,难道不足以证明覃枭的心底仍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吗?
想到这里,邝隐不禁感到一阵满足和欣喜。
回想起过去的自己,邝隐深知那时的他太过贪婪
一方面,对于无法得到柳芜银这件事,他始终怀着一种难以释怀的不甘情绪。
另一方面,他又不愿意轻易放手让覃枭从自己的生活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