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妃先是点明了慧修仪是因为昨晚被谢润抢了侍寝的机会,现在才在这挑拨生事,但还顺势内涵了一句慧修仪出身低。
慧修仪不善辩驳,又恼又气,面色十分难看。
谢润垂眸玩着身上的玉佩穗子,不急不缓道:“皇后娘娘,妾身不懂宫规,但听着静妃的话实在是不舒服。不知道她这算不算是以下犯上?”
“她这般口出狂言、阴阳怪气,实在不该是一个宫妃该有的样子。”
静妃被惊的脸色都变了。
自来是后宫妃嫔斗嘴,有能耐的占上风,没能耐的甘愿认输。
哪里见过如谢润这般不要脸,说了两句说不赢,就找皇后主持公道,要用身份压人的?
别说静妃,一同来请安的人都十分惊讶。
只谢润一脸淡定,睁着双澄清的眼眸看着皇后,似有满满的好奇。
皇后只随意扫了一眼,就把所有人的小心思都收入眼底。
对上谢润装傻充愣的表情,皇后语气淡淡的:“静妃近来性子是越来越急躁了,说话也越发不知道顾忌。”
“好歹是一个宫里的姐妹,说话也该客气些,对待上位更该尊重着点。”
“今日看在你是第一次犯,就罚你抄写三遍经书,磨磨性子,明日请安送来,若再有下次,可就不是抄写经书那么简单了。”
静妃气的眼睛都红了。
谢润算什么上位?
不过是仗着有子嗣,又是伺候皇上多年的老人,才勉强挤入四妃中的淑妃。
而她一无子嗣二又是新人,一入宫就是二品妃位。
日后若往上升,只往前一步也是四妃,怎么也不会比谢润差。
一品四妃和二品妃位虽然有差距,但都是妃,只不过是些许待遇上的差距。
静妃是从不承认她比谢润低的。
如今被皇后当面训斥,静妃满是难堪和不满,却又不敢发泄出来。
再生气,她也不敢真正得罪皇后和谢润。
谢润也就罢了,皇后掌管六宫,有的是法子能折腾她。
上头规矩压着,她也不能不服气。
只暗恨这两人是一条藤上的瓜,合伙一起欺负她。
越是这么想,静妃就越等着看谢润的笑话。
凤仪宫的斗嘴在皇后张嘴后落下帷幕,一群人请安结束后,就跟着一起去了慈宁宫。
路上,静妃忍不住幸灾乐祸,忽然问了句:“昭淑妃今日怎么没带五皇子来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娘娘病了多日,怕是思念几位皇孙。”
谢润平静的看了她一眼,“静妃也知道太后病了多日?”
“小孩顽皮爱闹。太后好容易身子好了,若被他吵闹到了,到时候可真是大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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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妃嘴上关心太后,却也实在是不周全。”
静妃等着看谢润的戏,冷笑了两声就没说话了。
到了慈宁宫,谢润刚随着众人行了礼入座,就被太后盯上了。
太后在后宫多年,依旧没练出喜怒不形于色的能耐。
脸色一耷拉,一双眉目就满含不喜的望向谢润:“昭淑妃,今日怎么不见你带五皇子过来?”
还没等谢润开口回话,太后已经开始抱怨:“哀家久病在床,好容易好了,就想看望皇孙一眼,可偏你还把他藏的紧,好似生怕哀家见到他一样。”
“儿孙绕膝,方是兴家之相,哀家乃皇帝的母亲,却连亲孙儿也见不到,不知道的还以为子孙多不孝。”
谢润连忙起身认罪:“都是妾身的错。妾身想着太后娘娘才病愈,最需要安静修养。小孩子吵闹起来没个节制,也不好辖管,怕闹到太后娘娘,这才不敢带他来。”
“若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