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离开了江家,也不需要助理了,孙芡没有因为骤然事业埋怨她,说明事情还没到那么差的地步。
“你真乐观。”孙芡进屋去拿了条薄被,“晚上睡沙发没问题吧?”
“没问题。”荆漪兰打开行李箱,检查行李。
江家给她收拾的行李很简单,校服和几件日常的换洗衣物,一些简单的日用品,一个带密码锁的盒子,她前段时间定做的小提琴,还有一张银行卡及赠予协议。
卡内的钱属于她父母的遗产,江家曾经拿了这笔钱应急,现在按当年的价值换算补偿给她,作为她日后生活的费用支撑。
她忽而听到门外有动静,节奏带着些许不安,有人,在靠近。
“大姐,大姐,你人在哪?”楼道里,柯拯迅速拨了电话出去。
他跟踪人到了这个小区,本来见人安全了就要走,谁知道回头跟跟踪者撞了个正着。
好在他机灵混了过去,不过就他观察,这个男人有点不怀好意。
江浮看着还有一站才到附近的地铁,揉了揉眉心。
好像考试只有最后五分钟,大题一个没写一样,焦虑得她恨不得地铁站能实现空间转移,然后一步跑到地方。
荆漪兰也注意到了门口的敲门声。
那个声音跟一个急促又怪异的声响相互交融,令人不安。
“乐章在提醒你有危险。”一个轻轻软软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猛地回过头,看到金色眼睛的女孩子坐在沙发上,轻轻晃着小腿。
“乐章?”
“就是你听见的一切,你可以理解为,每个人内心都有属于自己的音乐,或是激昂,或是沉郁,情感自心灵流出,乐章自此而生。”
女孩做了个拉琴的动作,“你可以尝试演奏,共鸣,修改。”
荆漪兰并没有听她的话,而是盯着她的眼睛,“你是谁?”
跟江浮很像,但不太对。
“你可以把我们当成一缕执念。”
那个身影像是突然熄灭的电子屏幕一样,散开消失了。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