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渍中,漂浮着不知是什么的腐烂杂物,与泥垢混杂在一起,形成一滩令人无法直视的秽物。
蟑螂在这滩污水中肆意穿梭,它们那油亮的甲壳,在微弱的光线下反射出诡异的光芒。
老鼠们也毫无畏惧,它们肥大的身躯在角落里窜来窜去,不时发出“吱吱”的叫声。
有的老鼠甚至明目张胆地,啃食着已经发霉的木头,留下一堆堆散发着异味的碎屑。
墙壁上爬满了蜘蛛网,网上还挂着一些死去的昆虫尸体,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角落里堆积着破旧的柴火,上面长满了绿色的霉菌,仿佛是一片被遗忘的腐朽之地。
独孤朝寒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她强忍着不适,试图站起来,却发现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那滩恶心的水渍中。
这是怎么回事?我才离开多久,独孤朝寒就被欺负成了这样!
不过细想想也是,花渡记恨我上次对她出言不逊,而正巧城暮寒也离开了,留下真正的独孤朝寒这个软柿子,还不被她欺负死。
独孤朝寒刚理清思绪,就听得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主母气势汹汹地带着,一群家丁冲了进来。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蹄子!居然敢弑父,做出这等天理不容的恶事,还死不承认!”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夜枭的啼哭,让人听了心生厌恶。
独孤朝寒抬眼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
主母见她不吭声,愈发地气急败坏,她直直地指着独孤朝寒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没爹没娘教养的杂种,平日里就行为不端,如今更是犯下这等大逆不道的罪行。你以为不说话就能躲过去了?我告诉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她的唾沫星子四处飞溅,溅到了独孤朝寒的脸上。
独孤朝寒本就因城暮寒,和独孤千闻两人的所作所为憋了一肚子的气,此时主母的污蔑,更是让她的怒火彻底爆发。
她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主母,大声吼道:“区区填房而已,也敢跟我大呼小假,更何况你之前也只是女帝的手下的婢仆而已,谁给你的胆子这样污蔑我!”
主母听到这话,顿时气急败坏,她的脸涨得通红,跳着脚骂道:“你个小贱人,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以为你是谁?你那个死鬼老爹都被你害死了,你还有脸在这嚣张!那个女帝,哼,死得早,位子坐不稳,轻信城暮寒爱慕她的话,被城暮寒抢走皇位。她就是个蠢货,没脑子的东西,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独孤朝寒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谁轻信那种鬼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