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恍然大悟,主子这是听了他的话心疼少夫人,要回去给她报仇,可眼看天都要亮,他再回去太过冒险,便立即挡在前面劝说,“世子爷,您别冲动,人都死了,您再怎么样他们也不知道了,不如赶紧回去陪着少夫人吧,她刚刚睡着还在梦里喊您的名字呢。”
“喊我的名字?”果然……祝培风收住脚步,转而继续往后院儿走去。
白月暗忖,还是这招管用,主子抗拒得了谁也抗拒不了少夫人。
临到门口,正赶上菱儿端着盆水从里面出来,见到祝培风,也吓得“啊”一声,差点把水盆扔在地上。
“世子爷……您、您这是……”她神色惊骇,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白月率先上前解释,“这不是世子爷身上的血,是爷在太守府替少夫人报仇血恨了,你别再嚷,免得扰到夫人。”
“哦……”菱儿这才收起惊恐的表情,往旁边退开一步。
然而祝培风并没有进去,而是端过那盆水放在院中石桌上,先吩咐白月去给他拿套干净的衣服,然后才清洗起自己的脸和手。
“少夫人烧可曾退了?大夫是怎么说的?”换衣服的空档,他又询问起心竹的病情。
菱儿难过的一一回答,“奴婢一直用投过凉水的巾布贴在小姐额头,换过三次水,烧总算退了点,大夫说脸上和高热倒好说,两天就能好,唯一就是手上的夹伤,切不能沾水、也不能碰,得格外小心看顾着,现在养好还能和以前一样灵活,若再错位,恢复起来就难了,弄不好连回弯都费劲,更别提日后写字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