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年赋税多以农民和做小买卖的百姓为主,当然税金有限,但宰羊还得先养几年呢,待大家觉得时局稳定了,经商的自然会越来越多,一个富商可抵一千户农民,收上的税银也肯定不可同日而语,这是个良性循环,一千万两,没准臣还说保守了呢。”
“嗯……”皇上点点头,极为满意,“照你这样说,给他五十万两着实不多,光京都里的富户都不止百余家了,怎么还凑不出区区这点银两?”
“正是,所以还望皇上能顾全大局,别把精力都浪费在与鲜卑人斡旋上,等我朝昌盛繁荣了,就是他们追着要给我们供奉的时候了,现在正是百姓休养生息的关键时刻,切莫因小失大。”
“说得不错、说得不错!哈哈哈……”皇上乐得开怀,“今日培风来的是时候,一下解决朕两个难题,可算让朕心里舒坦不少,哎!还得是咱们自家人能真心帮自家人啊。”
祝培风起身一抱拳,“为皇上分忧解劳本是臣应该做的,圣上谬赞,时辰不早,臣就不打扰皇上处理政务了,先行告退。”
“好,记得把懿旨派人送回扬州一份,让督查司的人先稳住那边百姓。”
“是!”
离开御书房,祝培风顿感一身轻松,因为终于可以光明正大调查此事了,手中再握有皇上的圣旨,就算宫中身份再高贵的人都得乖乖接受调查,相信谭家的事很快就可水落石出。
待走出前殿,他也没着急打道回府,而是行至一处无人的角落便纵身跃上房顶,步伐轻浅往锦春殿潜行,还好他对这处殿宇也还算熟悉,因为文兴殿就离此处不远,小时候他和心竹经常从那路过。
当看见“锦春殿”的金色匾额,他便偷偷趴在外墙上,从高处俯览整个院内的一举一动,然而密切关注了半个时辰,连身子都趴僵了,殿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竟静谧的透漏出一丝诡异的气氛,不禁纳闷,难道是他寻错了?这哪像有人居住的样子?赫特尔身边不是还有鹰和狗吗?
好不容易,终于挨到下午申时,殿外所有侍卫都聚集到一处与新来的护卫换班,他便趁着嘈杂的脚步声一跃而下,顺着延廊往里走,偷偷摸入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