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瑜正要抬步,被男子的手给扣住了手腕。
“我有个问题想问。”他道。
苏心瑜只好对外喊:“小舅,陆小八,陆承珝险些晕过去,你们帮我去喊师父过来。”
“好,我们此刻就去。”屋外传来裴行舟的声音。
屋内,苏心瑜转头寻棉巾,想帮他擦汗,找了半天,竟没瞧见。
唯有一旁的凳子上搁着块大棉巾。
“你那块棉巾呢?”
陆承珝淡声:“在水里。”
“水里?”苏心瑜想也不想,探头一瞧。
淡褐色的药汁下,白晃晃地铺着一块棉巾,正盖在……
她的小脸倏然红了,忙不迭抓了大棉巾的一角,胡乱往他额头抹去。
陆承珝再次开口:“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肯回答么?”
“问罢。”她道。
小主,
他都这样了,万一有什么好歹,她的小命大抵也跟着不保。
虽说在寒州。
但依照陆家的势力,来寒州抓个她,简直是件极其简单之事。
念及此,她补充:“你想问什么,只要我能回答的肯定回答。”
“你如何知道男子都是那么回事?高公公泡的人参茶,曾被你误会成那玩意,所以你从何处得知?”
那会他就有疑惑,只不过没问罢了。
如今也不知怎么回事,大抵是药浴锦袍,导致自己有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头。
苏心瑜没想到是这么个问题,坦诚:“我原先也不知道,行吧。”
“那如今知道了?”
莫不是昨夜他被她瞧见了?
那人参茶被误会,又从何谈起?
疑惑越来越多,俊眉越拧越紧。
苏心瑜叹了气:“我与琴棋进京那次,乘船来京那回见过。有小孩往江河里尿尿,当着所有乘客的面,这太不文明了。我与琴棋在背后喝止他,那小孩竟然转过身来,尿在了甲板上。你知道,当时可多人看着了。”
陆承珝唇角弯了弯:“那小孩几岁?”
“大抵四五岁吧。”
“当时我指出这样的行为很不文明,竟然被好些乘客斥责,说我也是男子,难道就没随地小解过。”苏心瑜越说越气,“我是真气啊,可彼时的我扮成小厮模样,在旁人眼里我也是男子,就不便再争辩下去了。”
陆承珝的心情倏然就好了,人也不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