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国还是回去了,带着离职的卫玉娇。去了四九城找了关系给她落了户口和工作。一间生化人买下来的房子租给了她。
反正各种邀请暗示陈树国都给温柔的挡了回去。
为什么这样做。因为卫玉娇让他想起了久远记忆里那位同厂的小媳妇,真的很像也很香。能不动人家就不动了,让她有个好的归宿吧。
“玉娇,这是你的工作介绍信和居住钥匙,我的工作在外面,有可能很多年都不会回来,我知道我知道,真的没法带着你过去。好好生活不要再胡乱听信甜言蜜语,找个好人家,好好过日子。”陈树国送她到了新的居住点,一室半足够住了,周边邻居还不错,都是企事业工人,都有工作相对稳定和平和。
送房子?开玩笑吧,又不是养着她。能够给一个新的生存环境,已经是因为曾经久远的回忆导致的了。就这样挺好,有个工作,有个新环境,如何生存下去都靠她自己了,也留下一个地址,有了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去求助。
一个拥抱,一个握手,让一切随风飘荡飘向远方的未知。
培训,转机,一个傻傻的懵懂的青年踏上未来过的土地。
机场外一个中青年接到了陈树国。
“欢迎,欢迎来到流放之地。这里你不用担心说错话,也不用担心回去被清算,大概率这辈子你回不去了。”这话很扎心,却也是事实。
“您是我的上级?”
“不,我不是你的上级,你没有上级,我就是个保管员,也是个跟你一样的倒霉蛋。从明天起房子你自己找,如何开展工作你自己想办法,我在另外一个城市。别相信来时培训的语言课,尽量跟本地人学吧。我给你介绍一个华人餐馆打工挣钱学习,我们太容易被辨识了,尽量融入这里,想办法去海边港口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别想着叛国做二鬼子,有人想过做过,然后人家因为你没有价值就消灭了,肉体上消灭那种。我们在家有一技之长,在外面啥也不是,所有的都掌握在那些白鬼子手里。真要办成了什么事情自己去这三个地方联系,你的编号也在上面,记熟了烧掉,合水喝下去,省得泄露了自己的编号。”一个封着的信封递过来。陈树国接过来放在怀里。一身厚衣服很热,不得不脱下来,看完信揉成一团用对面递过来的火柴烧成纸灰,捻成粉末吹出窗外。
“还行,不傻。我说的大多数都是真的,这里是三百刀,没有再多的了。你问工资?家里发了,你回去就可以领。傻了?来吧喝杯酒我给你讲一讲一些伤心事。”他拿出一瓶酒,给两人倒上。
小主,
“介绍一下,我叫马建国。原xxx厂后勤处处长,一年前被派到这里。不用说,我跟你一样都是外贸采购经理。家里没钱,也不可能让我们参与大宗商品设备买卖,属于有枣打一杆子那个杆子。情报有对外办,采购有外贸公司,我们不属于对外办也不属于外贸公司,更不属于家里安全部门。上面有没有领导?有,黑非经贸办事处下属食堂采买办事员就是我们的领导,可笑?真就是我去找过。人家也说他是临时的,没有权利汇报我们的事情,有事找他他会汇报给班长,班长酌情汇报上级。明白了?明白就好,我们就值三百刀,自生自灭。因为我们挡路了,不安排不好,安排了如何安排别人?对外经贸采购经理?屁!你记得,我们只有依靠自己活着,活出人样,至于你去哪里?如何活谁管你?”马建国醉了,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很多,看来是真的没有人跟他说话,也没有人跟他相同经历。这不来了一个倒霉蛋,不说说会被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