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半夜归来,没说什么。只是交代给了陈树国一些事情,第五天就带着一个女人过来和陈树国断绝了父子关系,当天卷着铺盖卷和那个女人去了南方。
陈永离开前对陈树国说:“儿子,爹不是好人,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改不了了。爹要走了,在这院子里我是一个做白事的,咱家成分是工人,还算是给你兄妹留下一个好开局。我不走早晚事发连累你们,你是陈家唯一的男孩,所有的都给你留下了,我会断绝父子关系,你们好好生活下去,别走偏门走正途。那个院子房倒屋塌的没有把握不要收拾居住,我留下钱足够你和你妹妹生活了,别找我,我打算渡海出去了,活着我就过来看你,死了就死了。答应爹,一定要走正途。”
陈永跑路了,在这边留下笔钱,足够两兄妹生活,公安,街道也知道此事。只能说这个陈永不是东西,小兄妹真可怜。
妹妹陈雨燕已经十岁了,陈树国已经看出白眼狼的苗头。吃饭挑最好的地方,剩余的扔给哥哥,对外人比对自己亲,出卖哥哥属于正常。一副娇柔态,却总是惹事祸水引到陈树国这里。
五四年七月陈永脱离父子关系跑路,同年十月,妹妹陈雨燕失踪,陈树国报案疯找了半个月,音信全无,至此陈家灭。
这个院子很有意思,有种全员算计的感觉,自从陈永离开,很多邻居对陈家兄妹再无热情,反而打听陈永留下多少钱。幸亏陈雨燕不知道,只是说留下几百万。
这几百万也是心动的数目,同时十月陈树国妹妹被绑,最终被拐卖。院子里人终于按耐不住吃绝户的心开始动作。
陈树国刚刚给自己做好饭,正在吃饭。院门被敲响,中院东厢房苏家那位有名的恶妇在门口大叫。
“陈家小子开门。有事找你。”
“苏家大娘啊,什么事?”陈树国拿着二合面馒头,夹着萝卜条出来,打开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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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小子,跟你说件事,你家两间房,你大哥要结婚了,借你大哥一间用于婚房。还有一间够你住了。”
“不借。”
“由不得你,今天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说了不借就是不借。”陈树国气愤关上院门。
于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是苏家亲戚围堵陈家大门,管事一问三不知,邻居趁着陈树国上学开了门将家里搬空。所有人都没有人承认抢劫了陈家,全部都说只见一群人进来,给陈树国搬家,以为陈树国搬家了。
陈树国气笑了,院里管事,苏家,包括院里所有邻居,都在吃绝户。房间里故意放着的钱财也是消失不见,最可气的是,陈家的家具不是搬家里用了,而是被卖了,死无对证。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院子,陈树国去了街道,拿出那个废弃院子的房契地契,说明无偿捐献现在的房子,只要一个自己在小院里恢复重建的文书。反正已经家徒四壁了,不在乎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