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画面好像是一个房间。

但这一次，这段画面比此前任何的画面都要更加模糊，以至于看见这段画面的观众只能很努力的去分辨才能收获有用的信息。

就和很多人看见类似的画面一样，林羽的潜意识，让他想要看清楚这个画面。

极其模糊的画面，或者是干脆黑屏，白屏的画面。

在影像的运用层面上来说，这是一种表现的手法。

其目的，本就是让人的眼睛无法从这样的画面中获得任何有效的视觉信息。

突然出现看不清晰的画面，人的注意力反而会突然的集中。

这种手法的出现，其中之一的原因便是告诉观众——

——现在画面里正在发生的事情，已经不需要画面就能传达了……

聚焦在荧幕上的视线，不断扫视这其上每一个色块，大脑在运转着，想要努力把信息拼凑。

而就在这个瞬间。

在这个注意力无比集中的瞬间。

听觉先视觉一步，听见了屏幕里传来的声音。

那是属于一个少女的，虚弱的声音。

“老板，这段时间，我过的好开心……”

铮——

那是心弦被拨颤的声音。

一种无名的悲伤在林羽的心底里不断升腾，如同海啸般带着轰鸣拍打在他的心脏上，打的生疼。

曾经遍布全身的无力感，好像自那一刻起，就从未自这副躯壳中离开。

“难道你愿意看见的，是这样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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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尚未释怀，更是雪上加霜。

“如果一开始你就追求的，是彻底的未来，这一切……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

………………

………………

龙门的市中心。

枯槁的身影孤独的对跪于漆黑的天。

腐朽的气息不断自他身上发散，扩张，甚至掀起了一圈漆黑的气浪扩散开来。

如此不祥的仪式，任何人目睹之后，都会在第一时间产生阻止的冲动。

但是……

这个仪式本身没有因果。

正因为它所带来的结果已经出现，所以这个仪式才会进行。

在卡片效果已经发动的那一刻，之后的一切不过是即成的定数罢了。

就比如……

这一场刚刚开始，却也已经结束的灾祸招来。

时间……

在波动着。

因为原石技艺……

或者说由她所施展的技艺真正生效。

“至少要先……”

时间的流逝变得诡异，只是一个眨眼，仿佛都要经过几秒的动作。

堕天使的身影向着前方那跪地祈祷的恶魔跑去，手里的法杖的能量，瞬间锁定了目标。

能量的波动瞬间到达了顶峰，这样的环境下，似乎命中的结果已经早过过程提前出现。

但是……

堕天使却迟疑了。

随后……

就如同暴雨才方才滴落了伊始，又戛然而止。

那波动如涛的时间也再度平息。

莫斯提马停了下来。

手里的法杖的那原本随时就要爆裂的光芒也重新变得稳定。

为什么要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