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若是我真的下了大牢,你们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呀。要不就按秀英说的,我赔钱,再照顾彩凤一些日子,等她身子好转了你们再接回去,您看成不?”
田贵兰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王富平,眼中满是祈求和讨好的神色。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着头,额头都磕红了,全然不顾自己的狼狈模样。
“富平妹子,我保证会好好照顾彩凤,不会再让她受一点委屈,您就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田贵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那模样真是可怜又可憎,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脸上的妆容也被泪水冲花,看上去十分狼狈。
王富平一脸迷茫地看向秀英,眼神中满是询问之意。秀英微微点了点头,王富平这才答应了田贵兰。这场闹剧终于收场,然而马家和赵家都没落到好处。
在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马二棍就带着全家老小,大包小包地一起搬到了赵家。
马二棍一脸的怒气未消,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什么。一家人浩浩荡荡地占了赵存粮和田贵兰住的主屋,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
而田贵兰尽管心中有万般不情愿,但也不敢有丝毫的违抗,每天还是尽心尽力地好好伺候着。
她的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手上的活儿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心里却在暗暗叫苦。稍有不慎,就会招来马二棍的一顿责骂,田贵兰只能默默忍受着这一切。
……
外出运送红薯的汉子们已经走了一半多的路程,此时骄阳似火,烤得大地都仿佛要冒烟了。
还有一天的路程就到陈家庄,可就在这当口,在路上没有吃过啥苦头的光宗和耀祖又再次吵闹起来。
光宗满脸通红,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他扯着嗓子喊道:“每天这么赶路,很累人的!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