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类需要付出的代价不会小。

天帝直接出手引来的灾难，不会比龙伯巨人弱，以人类现在的实力，还解决不了。

麻姑的意思肯定不是这条路。

只听麻姑问道：“夏韶，你可知道仙人与神明的区别？”

夏韶不明白她为何将话题转开，只得诚实回答：“仙人由人修成，神明天地自生。”

麻姑闻言笑道：“大概意思是不错的，从生命等级来看，我们与神明同样窥见了道的真谛，掌握了天地伟力，是处于同一个层次的，但仙人由人修成，与人类始终有些牵绊，无法做到彻底放下自己人类出身，与天地大道相合。”

“神明生于天地，本身就是大道具象，故而不死不灭，道存在，道生成的神明就永恒存在。”

麻姑笑着张开手掌，往上抬起：“但天帝的道，是统御大道本身，所以他们有剪除天地之道的能力，只要除掉龙伯巨人所在的道，这依托道而生的神，就会日渐虚弱，甚至消失。”

“如果你能窥见到天帝大道，也就能够杀死神话级生命。”

这样说夏韶大致明白了，只要能够避免天帝直接出手，就不会引发人类对抗不了的灾难。

他还注意到麻姑刚才说的话里，有一个词语，

“他们”。

“寿仙娘娘说的‘他们’？”

麻姑笑道：“对，天帝不止一位，在这碧海归墟之中，就有一位天帝，他住在仙岛扶桑上，由东华至真之气化生，统御东极，掌管阳气，如果你能请教他，摧毁一具龙伯巨人残骸，不过小事一桩。”

夏韶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名字。

东华帝君，与西王母平级的神明，又称东王公，为男仙之首。

“但是我们不知道扶桑仙岛在哪里。”麻姑又接着一句话把夏韶刚升起的希望掐灭。

姚耀华适时插话：“我知道。”

扶桑是日升之地，姚耀华继承了金乌记忆，自然知道扶桑所在。

夏韶转头看去，见他毫不在乎的模样，却不由得担心。

上次去日落虞渊，姚耀华差点没被日御羲和给打死，如今又去日出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