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费少就慢慢开始跟她讲起整件事，边讲还边紧盯着她的脸，提心吊胆的，就怕她下一秒又崩溃了，精气神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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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虽然陆玉研每每听到叶辰的坏消息的时候，虽然身体会抖一下，手也会攥紧，可除此之外，倒也没啥更过激的反应。

费少琢磨着，这应该是之前让她痛痛快快哭了一场的功劳，把心里的委屈提前倒出去一些，这会才能扛得住。

见陆玉研反应还算平静，费少心里踏实多了，暗喜自己之前的安抚工作没白忙活。

人没坏就行，没坏就行。

陆玉研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一声不吭，也看不出来她到底有没有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又过了好一阵子。

突然，陆玉研开了口，嗓子变得无比沙哑，艰难地问道：“辰儿疯了？”

“嗯，他走了邪道，走火入魔了。”

“……”

“那辰儿之后……”

费少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咬牙应道：“应该是被抓了……”

“抓了？”

“嗯，” 费少心里清楚，后面的事儿说出来肯定像往她伤口上撒盐，可瞒也瞒不住，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而且他可能被判处死刑。”

“死……刑……”

陆玉研刚刚还能撑住，而此刻像是实在撑不住了，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眼神变得空洞，嘴里机械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眼中那仅存的一点光亮眼看着又要熄灭。

费少瞧在眼里，急在心里，赶忙接话道：“但是他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了，人都发疯了，心理医生诊断他得了精神病，所以他不会真的被判死刑的！”

费少一边说，一边紧盯着陆玉研的眼睛，就盼着她能从绝望中缓过劲儿来。

然而，虽然陆玉研眼中的光亮回来了些，但还是一动不动的。